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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人极力排斥朝廷派来的官员,企图将永历朝廷置于自己的势力影响之下,“挟天子以令诸侯”。
朝廷的财税和资源经过他的地盘,大多被他中饱私囊,用于扩充个人势力。
据记载,1647年,清军进攻湖南,永历帝朱由榔惊慌失措,从全州逃往桂林,后又想逃往南宁。陈邦傅看准机会,上书极力邀请永历帝驻跸他的老巢浔州。
永历帝一度进入陈邦傅的势力范围,几乎被其软禁,企图彻底控制皇帝。
陈邦傅的信息在脑海之中闪过,朱由榔此时脸色阴沉至极。
“陈邦傅手下的人,倒是有些难办。”
若是按历史时间线发展,最近朝廷就能收到陈邦傅的信。
不过如今的朱由榔已经不是历史上那个懦弱,且优柔寡断的朱由榔。
“徐啸岳将这些人抢夺之财物尽数还给百姓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“陛下,方才故意放其中一人离去通知,臣恐戚良弼带兵前来,届时陛下受到冲撞,惊了圣驾,还请陛下先回行在,此事交给瞿大人处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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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啸岳连忙劝谏,毕竟广西地区见过皇帝陛下的人不多,万一到时起了冲突,刀兵无眼。
“不必,朕就在这里等这位戚总兵过来!”朱由榔语气之中带着不容置疑。
徐啸岳明白,今日他无法阻止皇帝,立即叫来心腹手下,一方面催促支援兵丁加快速度,另一方面通知总领桂林防务的瞿式耜以及焦琏。
随后调整护卫位置,拱卫在朱由榔身前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最先到的却是总兵劫掠的戚良弼。
更远处的街道响起一阵马蹄声和兵甲碰撞声。
为首一人胯下骑着一匹通体乌黑的高大战马,一看就是北方好马。
后面则跟着十余骑,更远处则是一队约有百人左右的步卒。
这群人最差也穿着半身甲,各个膀大腰圆,一看便不缺粮饷。
戚良弼勒马,坐在马背上眼神扫过下方双手揣在袖子之中的朱由榔和徐啸岳。
“尔等是何人?为何对本将手下动手?”戚良弼并没有喊打喊杀,而是皱眉询问朱由榔一行人来历。
“看来这位戚总兵并不认识自己,如此事情倒是好办了。”朱由榔心道。
徐啸岳刚想亮明身份,立即便被朱由榔出言打断。
“这位将军,我大明如今风雨飘摇,正需军民同袍共赴国难,将军却纵兵为祸乡里,此等行径与豺狼何异?”朱由榔语气低沉,双目直视坐在马上的戚良弼。
戚良弼微微一愣,没想到眼前这个面容俊朗,颇有书卷气的少年竟敢骂他豺狼禽兽。
当即心中怒火升腾而起,但很快又强压下。
“呵…黄口小儿竟敢妄议军机。”
戚良弼不知眼前少年真正身份,但也知道皇帝行在已经设在桂林王城。
在瞿式耜接管桂林后便下令手下军士不可在桂林城中劫掠百姓财物。
不曾想自己小妾宠爱的弟弟安生了不过几日,便又离营做出此等事。
眼前此人气度沉稳不凡,敢说出这番话的或许是朝中某位大人的子侄。
他的顶头上司是思恩侯陈邦傅,虽然不惧如今的永历朝廷,但在桂林也不可做的太过。
想到此处,戚良弼心中有了计较。
“此地流寇与土司勾结,百姓资敌屡见不鲜——本镇清剿匪产,正是为国锄奸!”
“念你不知其中真情,且有拳拳报国之心,今日本将不与你计较,速速放人,本将大人有大量,自可放你离去。”
朱由榔差点被气笑。
明末军阀化将领常以“剿匪”为劫掠借口,如左良玉部亦曾如此,戚良弼如今用的也是这一套。
就在此时,派去调兵的人已经回来,调集的五百人已经进入各条通向此地的道路,已经将戚良弼带来的这一百余人成合围之势。
朱由榔心中一松,顿时有了底气。
冷笑一声,语气变得森寒:“笑话,光天化日之下,将军明明纵兵劫掠无辜百姓,却说的冠冕堂皇,如今陛下行在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