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象征着以武力扬威西域,与项羽此次的功绩完美契合!
项羽接过圣旨,即便是他,此刻心中也不由得涌起一股滚烫的热流。他想起临行前与皇帝扶苏的奏对,想起皇帝那句“项氏之荣光,当于帝国旗帜下重现”。陛下没有食言!他项羽,凭借自己的能力和忠诚,赢得了帝国的至高荣誉,真正在大秦的舞台上,重现了项氏的辉煌!
他紧紧握着圣旨,目光扫过帐内激动的将领,声音铿锵有力:“此战之功,非项籍一人之力,乃陛下运筹帷幄,总参谋划得当,更是全军将士用命,六部、黑冰台同仁鼎力相助之结果!今日之封赏,乃陛下于我北路军全体之功绩之肯定!”
“我等必誓死效忠陛下,效忠帝国!武威侯之荣耀,当以更多的胜利来扞卫!”
“誓死效忠!扬我国威!”众将轰然应诺,士气高涨到了顶点。
然而,与永固城的欣欣向荣和士气高昂相比,昭武城内,已是另一番地狱景象。
城池被数十万人塞得满满当当,原本的居民、收缩回来的军队、以及从周边逃难来的部落民,全都挤在这座日益窒息的孤城里。粮食消耗速度惊人,尽管月氏王早已下令实行配给制,但存粮依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。街头巷尾,随处可见面黄肌瘦、眼神麻木的平民,为了争抢一点可怜的食物配给而大打出手的情况屡见不鲜。
黑冰台散布的流言如同毒雾般弥漫全城:“秦军有雷神相助,不可力敌!”
“永固城一刻即破,满城皆屠!”
“各部首领已暗中与秦军媾和,欲献王求荣!”
“困守下去,只有死路一条!”
恐慌和绝望在不断发酵。月氏军队士气低迷,逃兵日益增多。各部族首领与月氏王廷之间的矛盾也日益公开化,互相指责,推诿责任。
月氏王兀突支,这位原本还算有些威望的王者,如今已是焦头烂额,形销骨立。
他坐在空旷而冰冷的王座上,听着大臣们无休止的争吵,看着城外那日益逼近的灰色道路网络和秦军堡垒,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。他知道,再不做点什么,不需要秦军攻打,昭武城自己就会从内部崩溃。到时候,别说王位,他和他全族的性命,恐怕都难以保全。
必须试探一下秦人的口风!哪怕是最屈辱的求和!
“传……传阿史那·莫顿。”月氏王有气无力地吩咐道。阿史那·莫顿是王廷中少有的通晓几句秦话的文官,为人还算机灵,此刻也只能派他去了。
不久,一个穿着皱巴巴华丽袍子、脸色苍白的中年人战战兢兢地来到王座前。
“莫顿,你……你代表本王,去一趟永固城,去见那秦将项羽。”月氏王的声音干涩,“问问他们……究竟要怎样才肯退兵?我月氏……愿献上牛羊财物,称臣纳贡,永不叛秦……”说出这番话,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。
莫顿吓得腿都软了,出使虎狼之巢?这简直是九死一生!但他不敢违抗王命,只得哆哆嗦嗦地接过了象征使者身份的节杖和国书,一块写着屈辱条件的羊皮。
带着几名同样面如死灰的随从,乘坐着一辆破旧的马车,阿史那·莫顿颤巍巍地驶出了昭武城西门。
然而,他们刚刚离开城门不到三十里,甚至还没看清远处秦军哨所的具体模样,就被一队正在巡逻的秦军骑兵发现了。
“吁——!前方何人?站住!”带队的排长一声厉喝,十几骑瞬间散开,如同猎食的狼群般围了上来,黑洞洞的骑弩对准了马车。
莫顿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举起节杖,用蹩脚生硬的秦话尖声叫道:“莫……莫动手!我乃月氏王特使!奉……奉王命求见贵军统帅项羽将军!两国交战,不……不斩来使啊!”
“月氏特使?”那名排长策马上前,打量了一下莫顿那滑稽而惊恐的样子,以及那辆寒酸的马车,嘴角撇过一丝不屑的冷笑,“搜!”
如狼似虎的秦兵跳上马车,粗暴地将莫顿和他的随从拽下来,从头到脚仔细搜查了一遍,确认没有武器,顺便将那卷羊皮国书也摸走了。
“哼,果然是蛮夷,穷酸得很。”排长掂量着那卷羊皮,随手塞进怀里,“尔等蛮夷,也配称‘国’?也配派‘使’?不过是负隅顽抗的瓮中之鳖罢了!”
莫顿还想争辩几句,维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