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沃尔普的情绪再一次被点燃,他几乎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,
“我犯了罪?”
“您犯下的罪行,令人发指。”
我缓缓陈述,用语言为他构筑起一座无法挣脱的囚笼。
“首先,是邦联法典第2384条,煽动叛乱罪;
其次,是第2383条,反叛或叛乱罪。
您通过持续的、有组织的公开宣传,系统性地瓦解了民众对合法政权的信任,并直接促成了一场旨在通过暴力推翻政府的全国性运动。
您分发武器,这触犯了多项关于军火管制的邦联法律,构成了非法贩运军事级武器装备罪。
您破坏公共设施,您的追随者冲击并占领了政府机构,这构成了对公共财产的蓄意破坏以及对政府运作的暴力妨碍。
最终,您的所有行为,共同导致了一场波及三十个州的内战的爆发。
而更不幸的是,沃尔普先生,您的这些罪行,不仅触犯了合众国现行的法律,也同样触犯了‘社会战略成功学’对此的计算
——根据我们的模型,一场波及上百万人口的内战,直接和间接经济损失的估值,在数万亿友元。
您需要偿还这一切。”
“这没人能偿还得起!”
沃尔普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吼起来。
“是的,没有任何个人能偿还得起。所以,”
我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,“您必须接受这所有的惩罚。”
“我……我要做什么?”
他颤抖着问。
“您需要向全国人民,公开发布一份详尽的认罪书。
您需要虔诚地,以上帝的名义,为您亲手犯下的、以及因您的行为而导致的每一桩罪行,进行彻底的忏悔。
然后,您将接受最高法庭的公开审判。”
“你想杀了我,西拉斯,你想杀了我!”
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,
“如果我认罪了,留给我的只有死刑!或是和死刑同等代价的惩罚!
我知道那会是什么,那将是合众国历史上首例,也是唯一一例,由个人承担的战争罪!
那些支持废除死刑的团体……不,没人会听他们的,甚至没有人会支持我……”
“您大可不必担心,”
我打断了他毫无意义的臆测,
“我从来不是一个苛刻的人,也从来不喜欢谋害任何人的生命。
除非对方过度愚蠢,愚蠢到无法理解智慧的言语。”
“你想怎么安排?”
他立刻抓住了这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在您完成忏悔和审判之后,您将不会被处决。
您将被关押于伊米塔多公司总部的阿卡姆新院区。
我们会专门为您开设一个新的分区,并允许其在特定的时间,向外界付费参观。
如果您在狱中仍有从政的意愿,我们甚至可以为您拍摄一部纪录片,为您设置专门的媒体参观日,以及一些由公司严格控制的、与外界进行思想交流的机会。”
沃尔普呆住了,似乎在消化这番话的含义。
几秒钟后,他脸上浮现出一个扭曲的、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乔瓦尼·沃尔普动物园?”
一直安静侍立的汉娜,没能忍住,她用手掩住嘴,发出一声极轻的、如同银铃般的笑声。
“是‘乔瓦尼·沃尔普事件纪念馆’。”
我纠正道,语气温和,
“我倾向于使用更合乎时宜的说法。
尽管从功能性的角度上说,您刚才的比喻也不无道理。”
“不,这不可能。”
沃尔普摇着头,眼神变得涣散,
“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,西拉斯,我理解,我全都明白。
你想让我当这一整个事件的替罪羊,所有暴行的罪人……你认为我会同意吗?
我为什么要赞同这些强加于我的罪名!”
“强加于您?”
这一次,在我开口之前,汉娜反问了一句,语气中带着仿佛天真的俏皮。
“是的,强加于我!”
沃尔普的怒火似乎找到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