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用一些足够有分量的思想。这也很可能在工作的时候用到,所以我做足了准备。
我只是对他的原话,进行了一些符合当下语境的逻辑推理。”
“他的原话是?”
扎亚茨追问道。
米娅的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一下,仿佛要在空气中勾勒出那句话的形状。
“‘世界上有三种事物最能打动人心:财富,欲望,理想。
其中,尤其以理想最有欺骗性——理想的本质,源于对现实的不满足和对非真实之物的向往,其诞生便伴随着与生俱来的谎言。’”
“某种意义上说,伊莎贝拉也是一种理想。”
丹尼尔·米勒若有所思地附和道。
“我完全同意,”
扎亚茨立刻接话,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宗教式的虔诚和平和,突兀却又佯装着合理,以至于一时没有人感到讶异,
“她是神,是信仰。”
“不,我不是那个意思,”
丹尼尔急忙摆手,试图澄清自己的观点,
“我是说,在那些新的投资人眼中,伊莎贝拉代表着一种理想化的模式。
我们新增的支持者里,有一大半都是这么认为的。”
场面一时间陷入了冷场。
这沉默并非源于尴尬或敌意,而是一种更纯粹的、逻辑上的断裂。
没有人跟上,仿佛所有人的大脑都在那一刻忘记了预设的对话脚本。
这沉默并非声音的缺席,而是一种积极的存在,将他们最后的话语冰封在其中,显得格外不安和脆弱。
丹尼尔有些无措。
他无意识地搓着手,局促不安地用眼神向扎亚茨求助。
扎亚茨接收到信号,顺势将话题从这片浅滩引开。
“我们目前募集到了多少资金?”
“很多钱,非常多,”
沃尔普立刻接过了话头,仿佛巴不得尽快离开刚才的话题,
“也许足够支持一次比较简朴的高级选举,甚至绰绰有余。
让我想想具体的数字……”
“九千三百万友元。”
米娅流畅地报出了一个数字,展现出远超沃尔普的记忆力和准确性,
“一部分来自于组织原本的账户积累,另一部分则源自于近一个月内的新增募集资金。”
“当然,这依旧不够。”
沃尔普摇了摇头,脸上露出一丝与这笔巨款不相称的凝重。
他伸出手指,在桌面上比划着,
“听上去很多,但你知道它能买到什么吗?
也许是二十辆步兵战车,或者勉强够支付一艘‘阿利·伯克’级驱逐舰半年的维护费用。
就这么点钱,也许可以给西拉斯制造麻烦,但不足以完成我们的任务。”
他的目光再次锁定扎亚茨,
“你带来了新项目,对吗,扎亚茨。
邮件里你提到了。”
“当然。一个全新的项目。”
扎亚茨以让周围的空气重量陡然增加,
“公司希望我们能公开对抗康拉德·克兰普。”
“如果你是在开玩笑的话,那你可能要失望了,”
沃尔普皱起眉头,语气变得严肃,
“一个好的笑话,并不需要语不惊人死不休。”
“这不是笑话。”
“可他是康拉德·克兰普!
和现任总统作对,你疯了吗?
我们是需要那些州长、议员以及选票的支持,但这么做会立刻让我们丧失所有法理上的合法性!
即使是西拉斯·布莱克伍德本人,也选择了和邦联政府合作,而不是公开对抗!”
“今时不同于往日,”
扎亚茨缓缓说道。
他的语气谨慎,像是在将一粒标准砝码,小心翼翼地放在天平之上,内容却极为激进,
“克兰普总统只能在电视上宣称我们有罪,而伊米塔多公司,才能为我们真正地定罪,并把我们送到他们的监狱里。”
“今时不同于往日——”
沃尔普本能地想反驳扎亚茨的这句话,但当话语出口的瞬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