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地狱而已。”
这番话半真半假。
西拉斯确实对受害者漠不关心,挑选团伙的标准也大致如此。
但对受害者的后续援助,实际上是伊莎贝拉利用自己的资源和西拉斯对她的资助,在暗中持续进行的。
只是此刻,她需要一个足够丑陋的形象来描绘西拉斯,这些细枝末节的真相并不重要,也没人会去深究她的私人慈善行为。
她感觉到空气中弥漫开一种不适感。
即使是这些见惯了人性黑暗面的英雄,对于这种将冷酷算计和人命漠视包装在“商业运作”之下的行为,也本能地感到排斥。
为了进一步加深这种印象,伊莎贝拉决定再添一把火。
她微微侧过头,用一种近乎耳语、却又清晰得足以让所有人听见的音量说道,语气中充满了刻意压制的嫌恶:
“而且……根据我的一些……非公开渠道得到的信息。
这位布莱克伍德先生,私下里有一些……相当令人作呕的癖好。
涉及到……非常年轻的个体。
具体细节我无法在这里详述,那会玷污这个地方。”
她适时地停顿,让想象力去填补空白,最后用一个带着生理性反感的颤音结束,“这让我……感到恶心。”
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污蔑。
至少,以伊莎贝拉对西拉斯有限的了解,她从未发现他有这方面的迹象——甚至截然相反。
但这种无法考证、却直指道德底线的指控,往往比商业欺诈更能激起人们本能的厌恶。
这更像是一种……赌气的报复?
或许是潜意识里对西拉斯的回击,一种少女式的、带着恶意的编排。
果然,哈尔·乔丹尼斯吹了声口哨,脸上的揶揄变成了嫌恶:
“哇哦,如果这是真的,那这家伙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!”
“这些……只是捕风捉影,对吗?”
戴安娜的声音带着审慎,“我们不能基于无法证实的个人道德指控来……”
“即使这些是真的,”
亚瑟·库瑞打断了她,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海风般的粗砺,
“我们讨论的重点,难道不是他正在做的事情吗?曙光集团提供了数万个工作岗位,稳定了经济。
就算他是个伪君子,就算他动机不纯,甚至私德败坏,但他客观上……是不是在行善?伪善也是行善,不是吗?
至少,比那些公开作恶的家伙要好。”
亚瑟的话像一块石头投入水中,再次引发了涟漪。
不少人点头表示赞同。
这是一个古老而现实的论点:结果重于动机。
在一个糟糕的世界里,一个能带来实际好处的“坏人”,是否比一个无能的“好人”更有价值?
会议室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微妙起来。
人们的目光在全息投影上的证据和角落里的荆棘公主之间游移。
伊莎贝拉似乎预料到了这种反驳。
她非但没有被问住,反而微微挺直了身体,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,像是一位等待对手落入陷阱的棋手。
“伪善?”
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,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。
“不,先生们,女士们。西拉斯·布莱克伍德所做的,远比‘伪善’要复杂,也要……危险得多。”
她站起身,身形在略显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挺拔。
紧身战斗服将她锻炼得恰到好处的身体曲线展露无遗,那是一种融合了少女的柔韧与战士的力量的美感,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张力。
她踱了几步,走到了全息投影旁边,仿佛要与那个英俊男人的影像对峙。
“伪善者,是那些用善行来掩盖恶行,或者用虚假的善意来牟取私利的人。
他们至少还承认‘善’的价值,并试图模仿它。但西拉斯·布莱克伍德,他不是在模仿善,他是在定义‘秩序’。”
她伸出带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指,指向投影。
“你们看到了他的商业欺诈,看到了他对法律的践踏。
但你们有没有想过,他为什么要建立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