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批上市。”
玛莎的心猛地一沉。
赛诺菲尔…
她邻居老约翰就在吃这个药,医生说是最新的特效药。
画面聚焦在贝克惨白的脸上,汗珠像小虫一样从他光洁的额头爬下来,沿着鬓角滑落,浸湿了昂贵的手工定制衬衫的领口。
“贝克医生,”提问如同法官在法庭上敲响的法槌,冰冷而无情,“这是否属实?”
“…属实。”
玛莎倒吸了一口冷气,浑身冰凉。
她立刻拿起手机,颤抖着手指,想要拨打邻居家的电话。
……
与此同时,市中心一家名为“锈锚”的昏暗酒吧里。
吧台边,坐着一个穿着沾满油漆渍工装裤、体格粗壮的中年男人。
他叫弗兰克,是个油漆工,刚下工,正喝着一杯廉价的扎啤,看着吧台上悬挂的电视。
电视里原本在播放体育比赛集锦,他觉得没意思,切换到了新闻发布会现场。
“哈!这他妈什么玩意儿?”
弗兰克粗声粗气地对酒保说,“拍电影呢?还是哪个疯子在搞行为艺术?这兔子头套倒是挺别致。”
他灌了一大口啤酒,脸上带着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戏谑。
酒保,一个留着络腮胡、表情总是有些倦怠的中年男人,只是耸耸肩,擦拭着手中的玻璃杯。
没有说话,但眼神也紧盯着屏幕。
索恩的声音响起,冰冷地念出第一条指控。
弗兰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他放下酒杯,身体微微前倾,眯起眼睛,仔细听着。
说出“属实”时,弗兰克猛地拍了一下吧台。
“操!”
他低声骂了一句,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,“他说的是真的?”
索恩的声音没有停顿,继续响彻在酒吧里,压过了背景音乐和零星的交谈声。
“第二项指控:针对多起因服用‘赛诺菲尔’及其他贝克公司药物出现严重副作用乃至死亡的案例,你,阿尔伯特·贝克,亲自授意或默许法律部门与公关团队,利用优势资源,对受害者家属进行威逼利诱,迫使其签署包含严苛保密条款的不平等和解协议,掩盖药品安全问题。
其中包括但不限于,玛丽亚·桑切斯案,约翰·李案,以及…艾米丽·索恩案。”
当“艾米丽·索恩”这个名字被念出时,索恩的声音似乎出现了一丝颤抖,仿佛一块冰在烈火中瞬间融化了一角。
“贝克医生,这是否属实?”
索恩的声音如同追魂的锁链,步步紧逼。
“…属实。”
“狗娘养的!”
弗兰克再也忍不住,一拳砸在吧台上,酒杯里的啤酒都溅了出来,“我就知道!我就知道这些有钱的混蛋没一个好东西!他们拿人命当生意做!”
他的一个远房表亲,就是因为心脏问题突然去世的,之前一直在吃贝克公司的一种新药。
虽然没有证据,但他心里一直存着疑虑。
现在,这疑虑似乎变成了冰冷的事实。
酒吧里的其他人也爆发出一阵愤怒的议论和咒骂。
起初的震惊和荒诞感,此刻已经被汹涌的愤怒和被欺骗的屈辱感所取代。
屏幕上那个道貌岸然的医学权威,此刻在他们眼中,变成了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。
索恩的声音还在继续,如同冰冷的刻刀,一刀一刀,将贝克伪善的面具彻底剥离,将他隐藏在光环之下的累累罪行公之于众。
数据造假、贿赂监管官员、与医生串通进行不必要的昂贵治疗、利用弱势病人进行未报备的药物试验、与律师马尔科姆合谋侵吞伊莎贝拉·罗西母亲的巨额财产……
每一项指控都条理清晰,细节虽然没有完全展开,但核心事实直指人心。
而伴随着每一项指控的,都是贝克的“属实”。
他像一个提线木偶,被无形的手操控着,在全世界面前,进行着一场自我毁灭的表演。
他亲口承认了自己是骗子、是帮凶、是间接的杀人犯,是窃取他人财产的强盗。
他一生积累的声望、荣誉、财富,在这一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