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车上,跳下来一个个全副武装,荷枪实弹的士兵!
他们动作迅猛,呈战斗队形,迅速地控制了镇政府所有的出入口!
那冰冷的枪口,那肃杀的气势,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政府工作人员,都嚇得魂飞魄散,一个个抱著头,蹲在了地上。
这是……这是要干什么!
打仗吗!
王长贵的脑子里,嗡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
就在这时,车队的最前方,一辆军用指挥车的车门,打开了。
一名警卫员,从车上,推下来一个轮椅。
轮椅上,坐著的,是一个头上缠著纱布,脸色苍白,但眼神却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男人。
赵援朝!
竟然是赵援朝!
他……他怎么会来这里!
王长贵的双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。
他终於明白,秘书为什么说,天要塌了。
这不是要塌了。
这是,已经塌了!
那个煞神,竟然亲自,找上门来了!
赵援朝的轮椅,停在了镇政府大楼的正门口。
他抬起头,看著那栋掛著“为人民服务”標语的小楼,嘴角,勾起一抹冰冷的,嘲讽的弧度。
“周守京。”他淡淡地开口。
“到!”
“去,把这个镇的书记,镇长,还有派出所的所长,都给我『请』下来。”
“告诉他们,我赵援朝,来找他们,喝茶了。”
“是!军长!”
周守京一挥手。
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,端著枪,直接衝进了镇政府大楼!
很快,楼道里,就传来了一阵阵的鸡飞狗跳和哭爹喊娘的声音。
不到五分钟。
镇政府书记王长贵,镇长李卫东,以及平安镇派出所所长张大彪,三个人,就被士兵们,像拎小鸡一样,从楼上拎了下来,扔在了赵援朝的面前。
三个人,全都嚇得面如土色,浑身抖得像筛糠。
“赵……赵將军……您……您这是……”王长贵看著赵援朝,嘴唇哆嗦著,一句话也说不完整。
赵援朝没有理他。
他的目光,越过他们,看向了停在后面的那辆车。
车门打开。
梁盼盼扶著自己的母亲,从车上走了下来。
当王长贵看到梁盼盼那张,他既熟悉又畏惧的脸时,他的心臟,瞬间停止了跳动。
他知道,自己今天,死定了。
赵援朝转动轮椅,来到梁盼盼的面前。
“盼盼侄女。”他指著跪在地上的王长贵三人。
“你还认得他们吗”
梁盼盼看了一眼,点了点头。
“认得。”她的声音,带著一丝颤抖,“那个胖的,是镇上的王书记。他来我们家,说过好几次,让我们搬走。”
“那个瘦的,是派出所的张所长。我们去报案,就是他,把我们赶出来的。”
赵援朝点了点头。
他转过头,看著王长贵,声音平静地,像是在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“王书记,是吧”
“我老连长的家人,在你这平安镇,过得,好像不太平安啊。”
“我今天来,就是想问问你。”
赵援朝的眼中,陡然射出两道骇人的寒光。
“到底是谁,给了你们这么大的狗胆!”
“连军属,都敢欺负到家门口了!”
赵援朝的质问,像一把无形的重锤,狠狠地砸在了王长贵的心上。
他跪在地上,身体抖得更厉害了,汗水,顺著他肥胖的脸颊,滚滚而下。
“赵……赵將军……误会……这都是误会啊……”他哭丧著脸,声音里充满了恐惧,“我……我不知道她们是您的亲戚啊!我要是知道,给我一百个胆子,我也不敢啊!”
“不知道”赵援朝冷笑一声,“你的意思是,如果她们不是我的亲戚,只是普通的烈士家属,你就可以隨便欺负了,是吗”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