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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!不是!我不是那个意思!”王长贵嚇得魂飞魄散,一个劲地磕头,“將军饶命!將军饶命啊!”
“王书记,你不用跟我求饶。”赵援朝的声音,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,“你现在,应该求的,是她们。”
他伸出手,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韩玉秀和梁盼盼。
王长贵抬起头,看著那两个曾经被他视为“刁民”的女人,脸上,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他膝行著,爬到韩玉秀的面前,像一条真正的哈巴狗。
“老……老嫂子……大妹子……”他想去拉韩玉秀的衣角,又不敢,“我错了……我王长贵,有眼不识泰山……我不是人,我是畜生……您大人有大量,就饶了我这一次吧……”
韩玉秀看著眼前这个,前几天还对自己耀武扬威,现在却卑微到尘埃里的镇书记,心里,百感交集。
她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,向后退了一步。
王长贵见状,又爬向梁盼盼。
“盼盼……侄女……不,姑奶奶……您就行行好,跟赵將军说句好话吧……我上有八十老母,下有三岁孩童啊……”
梁盼盼看著他那副丑恶的嘴脸,只觉得一阵阵的噁心。
她也学著母亲的样子,默默地,向后退了一步。
“看来,她们,不太想原谅你啊。”赵援朝的声音,悠悠地传来。
王长贵的心,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他知道,自己今天,是在劫难逃了。
“赵將军!”就在这时,旁边的派出所所长张大彪,突然抬起头,大声喊道,“这不关我的事啊!我都是奉命行事!”
“哦”赵援朝的目光,转向了他,“奉谁的命”
“是王书记!”张大彪指著王长贵,毫不犹豫地,就把他给卖了,“是王书记给我打的电话,让我不要管梁盼盼家的事!说那是市里的重点项目,有赵东来局长亲自盯著,谁要是敢插手,就扒了谁的皮!”
“他还说,辉煌地產的赵东海老板,是他兄弟!让我们派出所,全力配合拆迁工作!”
“我们……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!”
张大彪的话,让王长贵的脸,瞬间变成了死灰色。
“张大彪!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他指著张大彪,气得浑身发抖,“你收了赵东海多少好处,你以为我不知道!”
“你放屁!”张大彪也急了,“你拿了三百万,两套房!我才拿了多少五十万!五十万而已!”
“你们……”旁边的镇长李卫东,看著这两个狗咬狗的同僚,一脸的鄙夷,他清了清嗓子,试图把自己摘乾净,“赵將军,这件事,我確实不知情。镇上的拆迁工作,一直都是王书记一个人在抓,我……我插不上手……”
“闭嘴!”
赵援朝一声怒喝,打断了他们的丑陋表演。
他看著这三个互相推諉,互相撕咬的“父母官”,眼神里,充满了无尽的厌恶。
“都到这个时候了,还在我面前演戏。”
“你们真以为,我赵援朝,是傻子吗”
他转过头,对周守京说道:“把我们准备的『礼物』,拿出来,给这三位『人民公僕』,好好看一看。”
“是!军长!”
周守京一挥手。
几名士兵,抬过来几个大箱子,在地上,“砰”的一声,打开。
箱子里,装的,是满满的,一沓沓的,红色的钞票!
还有,几十本房產证,和一堆金条、名表!
这些,都是从王长贵、李卫东和张大彪的家里,以及他们藏在各处的秘密据点里,搜出来的!
“王书记,”赵援朝指著那些钱,冷冷地说道,“你这三百万,一分都不少啊。”
“还有你,李镇长,”他又指向了另一堆,“你倒是挺清廉,只收了二百万。不过,这五块金条,分量不轻啊。”
“至於你,张所长,”赵援朝最后看向张大彪,“五十万现金,还有这十几本房產证……看来,你这些年,没少『秉公执法』啊。”
三个人看著眼前这些,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东西,彻底傻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