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跟着王大牛,俩人一前一后溜达着往训练场里走。
他这身崭新的深蓝中山装板正得很,兜口的钢笔帽随着步子一晃一晃的,透着一股子文化人的利落劲儿,跟场子上那些土黄色的训练服一比,格外扎眼。
“柱子,等会儿给新分来这帮小子开开眼,就上回撂倒许大茂那帮人的路数……”
王大牛边走边回头嘱咐,话还没说完,嗓子眼儿里突然“呦”了一声。
训练场边上,保卫科郭大科长正叉着腰站着呢。
听见动静一扭头,目光落在何雨柱身上了。
他上下一打量,嘴角立刻咧到了耳根子。
“嚯!我当是谁呢,这精气神儿!”郭科长几步跨过来,巴掌啪地拍在何雨柱肩膀上,劲儿不小。
何雨柱心里嘿了一声,这老郭手劲儿见长啊,脸上却挂着笑,愣是纹丝不动。
“郭科,您吉祥。”何雨柱招呼着。
“吉祥?看见你何大科长,我这心里才真叫一个亮堂!”
郭科长笑着说,“行啊柱子!真行!
上回搁这儿,好家伙,抡着炒勺的功夫收拾许大茂那仨瓜俩枣,那手切颈侧软筋、削软肋、拍后背……啧啧,活脱脱把个大活人当块儿五花肉给拾掇了!
干净利索,看得我这老保卫都一愣一愣的!”
旁边几个正擦枪的民兵悄悄支棱起耳朵。
有个老钳工,叼着烟卷儿低声跟旁边人嘀咕:
“可不嘛,许大茂那会儿还不服呢,嘴硬得跟鸭子似的。嘿,结果咋样?
何教官那持枪证批下来那天,丫缩医务室里三天愣是没敢冒头!现在想想,人家那胳膊抡的……看着像王八拳,嘿,那叫一个大巧不工!”
郭科长显然也听见了这议论,哈哈一笑,声儿更大了:
“听见没?群众眼睛雪亮!”他抬手敲了敲自己太阳穴,大声说,“咱轧钢厂建厂二十年了!能文能武的,独一份儿!”
他指向何雨柱胸前那支钢笔:“文!人家何科长,能拿着这钢笔,在部里的讲台上,给全国来的大单位头头脑脑讲课,讲得那叫一个明白透彻!那是真学问,部里都挂上号的专家!”
说完“文”,郭科长脚底下突然一个滑步,模仿着何雨柱当初冲向许大茂那一下,手臂跟着一划拉:
“武!能在这训练场上,徒手放倒四个大小伙子!还能让那挑事儿的许大茂,明明白白地领了工伤!这叫啥?”
郭科长一字一顿:
“这叫——灶台上炒得出国宴的菜!枪管子下,镇得住一切牛鬼蛇神!”
训练场上鸦雀无声。
民兵们看着何雨柱,眼神里全是敬畏。
王大牛在一旁抱着胳膊,重重点头。
郭大炮这人直肠子,在保卫口干了半辈子,他嘴里说出来的能文能武,分量可比那些官面文章实在多了。
想想也是,从后厨的油烟味儿,到实验室的试剂味儿,再到这训练场的硝烟味儿,自己这路走得是够邪乎。
不过邪乎归邪乎,每一步都踩得瓷实!
何雨柱被郭大炮这一通夸,脸上有点挂不住,心里却热烘烘的。
他搓了把脸,把中山装外套一脱,
他笑着挽起袖子,露出结实的小臂,“郭科您这张嘴啊,比我这炒勺还能翻!得,既然来了,就给弟兄们比划两下。”
他走到场子中央,也不摆什么花架子,就演示了几个最实用的近身缠斗动作。
一边比划一边讲解:“瞧见没?这招就跟咱炒菜颠勺一个理儿,借他的劲儿,顺他的势……”
“这手别胳膊,像不像给猪肘子剔骨?找着关节缝儿,轻轻一别就开……”
他边说边做,动作干净利落,招招都冲着人体最吃痛的关节软肋去,看得民兵们目瞪口呆。
等他一个漂亮的背摔收势,场子上静了两秒,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!
连郭大炮都忍不住拍巴掌:“好!真他娘的好!这才是实战的玩意儿!”
何雨柱抹了把汗,心里挺痛快。
又指点了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