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险些厥过去。
他猛地拍桌而起,保温杯彻底翻倒,水漫了一桌,像他此刻狼狈的尊严。
“温栩栩!你别太过分!”
温栩栩却只是轻轻一笑,指尖卷着一缕发丝,慢条斯理道:“我过分?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。再说了——”她忽然压低声音,带着几分蛊惑般的轻柔,“你听,免提还开着呢。你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阿笙都可以听得到呢,你不觉得丢脸你就尽管嚷嚷呢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又落回黎云笙身上,声音忽然软了下来:“阿笙,你说是不是?”
黎云笙终于动了。
他缓缓抬眸,目光如深潭般沉静,落在温栩栩脸上。那眼神里有审视,有无奈,还有一丝藏不住的纵容。
他指尖轻轻一动,似是想摸烟,果然,指尖已触到烟盒冰凉的金属外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