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陆长青看着纸条,心中念头飞转。
隐教的反应比他预想的更快,也更加狠辣。
清除痕迹,意味着他们可能会断掉一些线索,甚至灭口。
准备陷阱,则意味着下一次冲突,将更加凶险。
“这张纸条,或许是我们的机会。”陆长青缓缓道。
周正看向他:“你的意思是?”
“将计就计。”陆长青目光沉静:“他们想清理痕迹,我们就帮他‘清理’。”
“他们想设陷阱,我们就看看,这‘笼子’究竟为谁而备。”
张二崇听得云里雾里,周正却是眼睛一亮:“具体如何做?”
“我们需要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‘饵’。”陆长青道:“比如,一个看起来落单的,并且掌握了某些‘重要线索’的我。”
陆长青对周正道:“周叔,你需要配合我,演一场戏。”
“一场让内奸相信,我因为王程的猜忌和压力,与你们产生分歧,不得不独自外出‘寻找证据’证明清白的戏。”
周正瞬间明白了陆长青的意图,他深深看了陆长青一眼:
“你想用自己,把暗处的‘钩’和‘影’都钓出来?”
“这是最快,也是最直接的方法。”陆长青语气平淡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:“被动防守,只会被他们一步步拖垮。”
“隐教的威胁,必须尽快解决。”
周正沉默片刻,重重点头:“好!就依你之计。”
“不过,你务必小心。”
“隐教手段诡谲,他们派来的‘钩’,绝非易与之辈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陆长青回应道。
......
次日,靠山镇的气氛依旧紧张,但一则流言开始在小范围内悄然传播。
“听说了吗?陆长青和周家好像闹翻了!”
“怎么回事?陆爷不是周家女婿吗?”
“好像是因为王校尉那边的压力......说陆供奉来历不明,灵宠诡异,怀疑他跟隐教有牵扯......周家好像也没完全保住他......”
“嘘!小声点!我听说,陆长青一气之下,离开了周家锻兵铺,好像要去山里找什么证据......”
流言如同水面下的暗流,在压抑的镇中悄然扩散。
当日下午,便有眼线回报王程。
“大人,陆长青独自一人出了镇,往西边黑山方向去了。”
“他的那些契兽,似乎并未全部跟随,只带走了那只白犬和树妖。”
王程正在书写密报的手一顿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:“哦?独自一人?往西边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
“而且据我们在周家附近的人观察,早上周正和陆长青在锻兵铺后院似乎有过争执,声音不小,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,但肯定不愉快。”
王程放下笔,脸上露出一抹冷笑:
“看来,是周正顶不住压力,或者那小子自己心虚,想去山里找点能证明自己的‘机缘’?”
“呵,真是天助我也!”
他沉吟片刻,对心腹低声道:
“派两个人,远远跟着他。”
“不要打草惊蛇,看看他到底要去哪里,做什么。”
“若有机会......”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,眼中杀机毕露:
“做得干净点,推到隐教头上。”
“是!”
几乎在王程的人出动的同时,另一道更加隐秘的消息,也通过特殊渠道,传向了镇外。
......
陆长青不紧不慢地行走在山林间,长毛警惕地跟在身侧,树苗的本体虽未移动,但一部分根须早已在地下悄然蔓延,感知着周围的动静。
他确实是在“找”东西,但找的不是证明清白的证据。
而是隐教可能存在的联络点,或者那个传讯中的“影”。
小鹰在高空盘旋,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大地。
突然,它传来意念:“主人,后方五里,有两人尾随,身手不错,像是军中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