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身入庭院的时间有限”
随着苏羽进入庭院,不假思索,直奔而出,啪一下,打开了房门。
一股阴寒,在进入了走廊瞬间,就袭了上去。
走廊内依旧静悄悄,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,并不比外...
夜色如墨,浸透了布莱克郡东岸的礁石与海雾。苏迩站在书房窗前,指尖夹着那支未点燃的雪茄,目光落在远处码头轮廓模糊的剪影上。潮声低沉,像是某种古老生物在海底呼吸。他没有开灯,任黑暗裹住自己,仿佛唯有如此,才能让思绪沉入更深的水底。
方才艾维带来的消息,远不止表面那般简单。赔偿清单看似是帆船工会对宋家失事船只的追责,实则暗藏杀机??每一笔抚恤金的数额、赔付时限、甚至签字格式,都严格按照《海上劳工章程》第十三条执行,而这条法规,只有在“非自然沉没”或“人为疏忽导致海难”时才适用。换言之,这份文件等于公开指控:宋家那次出航,并非遭遇风暴,而是因指挥失误或内部叛乱造成船毁人亡。
而这,正是苏迩布下的局。
他轻轻将雪茄放入盒中,合上盖子,柏油与陈年烟草的气息被封存。他知道艾维回去后会立刻上报工会高层,而工会不会放过这个插手地方航运权的机会。一旦启动调查程序,宋家就必须交出航海日志、船员名单、补给记录……所有隐藏在麦伦岛开发背后的秘密,都将暴露在阳光之下。
可问题在于,麦伦岛的秘密,他自己也只窥见一角。
三日前,他在老宅地窖深处发现了一块刻满符文的黑石板。那不是人类文字,更像是某种活物留下的印记。每当月光穿过天井照在石板上,上面的纹路便会微微发烫,像血管搏动。更诡异的是,连续两个夜晚,他都在梦中听见一个声音:“血契未断,门仍未闭。”
他查遍家族秘典,终于在一本残破的《古海语录》中找到相似记载??麦伦岛曾是“界外之民”的祭坛,每逢百年星轨交汇,沉眠之门便会松动。而三百年前,正是苏家先祖联合五大家族,以血脉为引,封印了那扇门。代价是每代嫡系后裔必须承受“反噬”,即体内灵脉逐渐崩解,最终化为灰烬。
而今,他已二十七岁,手腕内侧的裂纹自去年起开始蔓延至肘部,夜里常咳出带着银丝的血痰。医生束手无策,只说这是“旧贵族病”。但他知道,那是封印之力反噬己身的征兆。
“少爷。”门外传来轻叩,“阎壮求见。”
苏迩收回视线,点亮台灯。“进来。”
门开,阎壮低头走入,肩背微弓,像一头习惯负重的老牛。他是苏家世仆,父亲曾为苏迩祖父挡过一刀,死在北境雪原。如今他掌管府中暗卫,行事狠辣却极守分寸。
“码头那边,已经按您吩咐布置好了。”阎壮低声说,“十二根新桩打入海底岩层,位置刚好卡在潮汐线内半尺。工会明日派人来测,绝看不出异常。”
苏迩点头:“宋家呢?”
“宋明远昨夜秘密召见三位长老,议事厅灯火通明到四更。另外,他们从自由港请来了‘灰舌’巫师,据说是能窥探记忆碎片的异能者。”
“灰舌?”苏迩冷笑,“那种靠吸食他人梦境维生的蛆虫,也敢踏入布莱克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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