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洗完了没呀,磨磨叽叽的,洗完快点给我捏脚。”
有时候是倒水,有时候是捶背,也有时候是揉肚子。
驰朝既享受这种“她离不开我”的甜蜜,时常又备受煎熬。
特别是某次,他以“主卧卫生间墙上水汽太多”为由,到次卧去了。
刚开始干上坏事,就?听到门?口有人娇滴滴地喊,“驰朝朝,朝朝老婆~一会儿帮我做个作业呗,只要?写3000字的小论文就?可以了,明天早上就?要?交了。要?不是刚刚学委来催我交作业,我都给忘了……”
半晌,他才闷闷地“嗯”了声。
杨雪霏开开心心地哼着小调走了。
徒留驰朝看着墙上的白腻,一脸绝望。
久而久之,他甚至已?经?接受自己是太后娘娘身边小太监的设定。
但是,杨雪霏最近一言难尽的神色,还是深深伤害了他。
这天夜里。
怀里的杨雪霏入了眠,呼吸渐渐平稳,驰朝等了好一会儿,才小心翼翼地下床。
他静悄悄地推开门?,房门?半掩着,他没有特意关上,担心关门?的咔嚓声将她惊动。门?缝里,杨雪霏弯着脖子,侧着身,甜甜地睡在雪白的枕头上。
驰朝没忍住,多看了两眼,半晌,才逼着自己收回目光。
没一会儿,次卧传来几不可闻的关门?声。与此同时,大床上的女孩轻轻掀开了眼睫。
杨雪霏想不通,驰朝有什么事不能光明正?大地干,非得趁她睡着了偷偷摸摸地干。
即使?万分清楚他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,她的心还是不受控制地一沉。
她并没有马上追过去,现在追过去,大概率要?无功而返,还会打草惊蛇。她得沉着冷静,待他放松警惕,为所欲为,再一击致命。
杨雪霏等了足足十五分钟,驰朝还是没有回来。
她悄无声息地下了床,蹑手蹑脚往外走,贴在次卧的门?上,什么也没听见。她没多失望,这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他既然如?此煞费苦心,必不可能大张旗鼓。若是她隔着门?板就?能知道他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?,也就?称不上偷偷摸摸了。
良久,她下定决心,拧下门?把,没拧动。她心一沉。
几乎同一时刻,房间里传来慌慌张张的动静,无不说明着,他有多么心虚。
“驰朝。”她的语气可以称得上平静,吐字却令人如?坠冰窟,“我数三二一,再不开门?,就?分手。”
她语速飞快,压根不给人思考和辩驳的空间。
“三、二……”
门?开了。
如?果还没看出驰朝在干什么,她就?白和驰朝认识二十年了。
杨雪霏想过无数种可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