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局的人现身,但满口的羞辱和一句比一句难听的话语让宫芫华的呼吸越来越沉。
他不住地告诉自己,不能杀戒,不能逾越。
指甲在掌心留下了深刻的印子,眼看就要破口出血。
“噼啪”
是鞋子踩在叶片上的声音。
又有人来了。
宫芫华掀起眼皮,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。
周围没有人能察觉到这细微的声音,只有他看到了树后的来人。
那时的南星穿着一身利落的制服,微抬着下巴,目光透过厚厚的金属框眼睛沉静地看着他。
不带有任何温度,也不带有和身边村民同样的愤怒和厌恶。
若不是因为身上穿着制服宫芫华知道对方是来带自己走的,宫芫华总觉得,南星在寻常时候遇见这样的情况,说不定只会冷眼旁观几秒,随后事不关己的离开。
于是他想捂热眼前这个人。
似乎从他和南星说的第一句话开始,就在做这个事情了。
南星逐渐从那个茧里走了出来,愿意和他一起出勤,陪他做调解,和他达成了协约,将手术的选择权交给宫芫华……
但那句梦魇一样的话,让南星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过去的茧房里。
宫芫华生平少有的感到了害怕。
他不害怕再重新捂暖南星一次,但是害怕南星将自己彻底赶出那座茧房。
!老王不明所以,但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,声音都发干:“真巧啊,你们说是吧……咳咳。”
宫芫华看老王换了话题,连忙顺了下去,致力于让话题没有再转回去的可能:“是是,缘分嘛。”
“那南星你是宫芫华的……?”老王还是没忍住多打量了南星几眼。
他记得自己教南星的时候自己才刚当老师没多久,现在他都快要退休,头发都没几根,但是南星还是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。
宫芫华刚顺出的一口气堵在了胸口,差点呼吸不上来,刚刚在心里夸奖老王懂得察言观色的话语全都重新吞回了肚子里。
老王还是老王,连当年自己被U盘折磨得就差开麦狂喷老王,老王都能笑眯眯让他继续检查检查。
情商黑洞啊!
指甲掐得更深,宫芫华偏头看向走廊外,试图掩饰自己此刻的大脑空白。
南星会回答什么呢?宫芫华想着。
朋友?
无所谓,即使不能走到那一步,回答朋友也行,朋友也好。
南星微微颔首,话音和表情一样没什么温度:“我是他的上司。”
霎时,宫芫华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热量的散光了。
如果朋友还夹杂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