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王昭珩的笑话,到?最后怕是?自己都要成为个笑话了。
只这些?她?现在也不好和长橙解释,便道:“现在不是?说这些?的时候,爷手流了一地的血,再不包扎,怕是?明儿连剑都拿不起?来了。”
长橙才垂眼去看地上沈黛指出的一滩血迹,顿时心口一阵猛缩,惊得满头汗,他真是?该死呀,爷受伤了他都没发现。
“那你赶紧进去看着,我去请大夫。”
“这个点大夫还不知道何时能来,你一并?让人送个医药箱来,我先去给他处理下。”
长橙应是?,连忙心急的退了下去。
沈黛才踩着脚尖小心翼翼走了进去,一脸忐忑的观察着崔彦的神色。
崔彦正在聚精会神的抄写经书,眼都没抬下。
昏黄的琉璃灯火照出他惨白?的面?颊和脆弱的长睫仿佛覆了一层冰霜,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多了一丝的寂寥。
沈黛知道自己被无视了,可是?看着他左手的袖摆还在滴着血,心里忍不住也跟着疼了下。
这人到?底怎么回事呀,手都伤成这样了,还有心思抄写经书,经书什么时候不能抄,看着他抄,她?都觉得是?自己的手在疼。
她?厚着脸皮打破沉默向?他行了一礼道:“世子,你手受伤了,先歇下吧。”
大概是?心绪还未平复,崔彦说出去的话,明显不似往日那般理智清醒,反而有点受气小媳妇般的感?觉,一边落笔一边道:
“你现在知道我受伤了?”
他这明显带着嗔怪的话,一听就是?在表达情绪而不是?针对事件本?身,宽慰情绪最好的做法不是?争论对错,而是?要跟他统一战线思考问题,让他觉得你是?向?着他的,他的心里才会舒服。
她?不是?那种不长嘴的人,该有的误会还是?得解释清楚便道:
“世子,我很抱歉,你为了救我而受伤,而我竟然没有第?一时间关心你的身体状况,没发现你也受伤了,都是?我的错。”
这似是?道歉的话,然而于?崔彦来并?没有抚慰到?任何,他又不是?那种无理之人,岂是?因为她?没有发现他受伤了,便会不分青红皂白?生?如此大气的人。
他的所有的心软、不舍,在见到?她?奋不顾身冲上前去给王昭珩挡马时,就全部?消失殆尽了,他现在是?没了一丝想跟他说话的心气了。
呵,说什么都是?矫情,便只好冷着她?了。
经书抄了一页又一页,身边杵着一个人,他只觉得才平息的郁气又蹭蹭的上来了,漫长的沉默之后,手臂上持续传来加深的疼意,他终于?忍不住出声道:
“你出去,换长橙来。”
沈黛便知道自己上面?那一番话还是?说得浅了,老板并?不满意,此刻若是?退了出去,往后这场误会就只会是?个死结了。
有时候老板的臭脾气,做下属的适当还得哄着点。
她?瞧着他面?沉如水的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