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黛今儿?兴致不高,可以说是很?不爽,刚刚在膳房自个?儿?用剩下的东坡肉食材给下了碗面条,刚擦完嘴,准备回?卧房趟着?摆烂了。
这个?工她?是不准备好好干了,爱谁谁吧,便只侧身和两人微颔首就往前面去?了。
倒是白?行首看她?这闷闷不乐的样子,忽然产生了一种?女人的直觉,强烈的第六感不禁让她?怀疑那崔大人两次的异常应当?和这女子有关,或者说是她?影响了他的心情。
一个?女人如若能影响一个?男人的心情,那只能说明她?已经在他的心上了。
更何况崔大人这样的人物,动心又是多么稀罕的一件事儿?。
一种?深深的嫉妒之感腾地从她?心间?升起,她?凭什么比她?强,凭什么可以得到他的爱,要说刚才在水榭,她?以为她?们相?隔不多的时候,她?还能跳出小女儿?的情绪,平等?的去?欣赏她?,但是一旦她?得到的比她?多太大,她?心里的天平就开始失衡了。
她?看向她?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莫名的仇视。
而沈黛这边呢,心情不敞快的时候就想睡觉,于是早早便入了睡,只睡到半梦半醒间?似是听?到隔壁传来呼啦啦的水声。
刚好远处街角传来更夫敲了三下锣鼓声,已经三更了,崔彦现在才回??
她?不免腹诽,既然公务如此忙,他下午还有闲情听?了几个?时辰的琵琶曲,还真是爱呀!
她?狠心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踢出去?,不一会儿?便又进入了梦乡。
翌日晨起,只觉神清气爽,反正她?就一个?打?工人,崔彦不用她?簪发?了,也不用她?陪膳了,工作量减少了,工资似乎还涨了,她?有啥好愁的,只要老板不是解雇她?,她?就在这继续摸鱼打?卡,能存一分是一分,到时候再去?挑个?适合养老的地方,置办点田产当?个?小地主,把李婆子和那青桔都接过去?,日子不知道有多滋润。
打?好算盘后,这些时日即便崔彦一应事务都不找她?,她?身心轻松,也不往他面前跑,没事儿?就倒腾倒腾花脂保养一下皮肤,或者逛逛园子,划划船啥的,偶尔还舍巨资淘几本话本子看看,这日子和神仙也没啥区别了。
倒是崔彦却突然变得异常忙碌起来,书房每日前来议事的人是一波又一波,那天上飞的信鸽也是不得停歇的,晚上回?来也多是三更之后,四更、五更也是常有的,整个?院子突然就被严肃、凝重的氛围笼罩着?。
只在早晨教沈黛打?拳一事上,崔彦却从不懈怠,哪怕再忙顶着?个?熊猫眼也要坚持给沈黛授课,那严厉劲跟训诫下面的属官也不遑多让,但凡她?错了一点,那戒尺就在她?身上噼里啪啦的响。
沈黛疼得“啊”了一声,崔彦听?得火气更大了,一尺子就打在她的翘.臀上,嘴巴也像是淬了毒似的:
“不能哼,你以往在家里上学也是如此懈怠?”
“既然打?算学了,就不管有多艰难死了也要挺下去。”
瞧瞧他最后一句说的是人话吗,可看着?面前冷漠、不近人情的他,她?也只得死死咬住了唇角,再不敢错一分。
不然以他近几日的毒蛇功夫,他指不定还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