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安溪不听,她再次想要强行使用,那风就不轻柔了,非常暴躁得吹得眼睛都睁不开。
这个脾气,这个感觉,非常像妈妈、村长、镇长……家里人。
若是之前,安溪非得再反叛几次,但现在她没有再尝试第三回,乖乖站着当一个稳重的大祭司。
等到火焰熄灭时,安溪从水槽里舀了一叶水,她将水流放在鼻翼下嗅了嗅,倒进嘴巴里。
安息山那条溪流的味道。
安溪没有因此省下净化步骤,她一一净化三条水槽,抬起头时脸色白到仿佛死人,眉骨的红色花纹更加鲜活。
三条水槽的净化,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勉强,这个污染目前还是弱。
安溪双手捧起水,高声道:“请共饮安息水!”
……
完成祭祀最后一步,安溪脱下长袍收回去,穿上鞋袜,这个过程中那些原本微死的动物们躁动地看着她。
“刚刚是神吗?”
有人轻声问。
说话的是只豹子形象的人,她说完就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,不疼不痒,非常顺畅就说出了人话,甚至能听出女声来。
“一定是神吧?”
安溪瘫在地上啃肉条,任由房间嘈杂也不吭声,谁来欲言又止都不动弹一下。
她一边啃着肉条,一边很沉重在思考。
她侍奉神灵数十年,这话是一点也不掺假的,她甚至还在山神的山神洞里有一张石床。
她祭祀这么多年,也不是没有感受过神降临,大多数的降临都是突起的风,在枝叶上,在动物毛发中,最后落在安溪左顾右盼的眼睛上。
但仅限于此了。
这次跟过去都不同,安溪很确定不是别的什么污染冒充安息山的风。
真有山神?
不。
那个感觉更像是妈妈过来了。
但是妈妈过来为什么她没有感受到妈妈的气息呢?
还有她那个污染,为什么突然好像醒了过来?然后又不见了。
安溪坐起来实在想不明白。
她开始琢磨十月放假回家一趟问问,或者干脆中秋节就偷跑回去算了,反正十月本来也要放假的。
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差别。
安溪想到就要开始做,从坐着到站起来的工夫已经计划好要怎么开始行动了。
当然啦,行动之前要确保不会影响她拿钟表污染,这个她心心念念好久,一点也不能忘。
因为想着别的事情,站起身时熊跟她说得话,慢了半拍才进到耳朵里。
“当然是神。”安溪看着偷偷竖起耳朵的人们,正经道:“神已经记住大家了,等到各位寿终正寝,大家不要忘记整理遗容遗表,等待神的迎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