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,应该,应该……这一次太多的反转,太多的阴谋,太多的算计,太多的未知。
安溪无法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,她总要想,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遗漏之处?
她已经错过两回,难道还要再错第三次吗?
安溪细细地想,她从记忆里每一个角落挖每一个细节,去阅读去分析。她从没有现在这一刻这么恐惧做错题。
安溪浑身紧绷着,左侧眉骨周围红纹时隐时现,面具污染因她的情绪而扭曲,隐约浮现在脸上的半张面具中,口中牙齿尤为森白尖锐。
沐辛然他们若是在这里,一定不会认错玩家,安溪因与污染共存带来的非人感在此刻尤为清晰可见。
安溪顾不得维持污染平衡,大脑极速运转。
安溪没见过教导主任,但她见过管理员,管理员是个很敏锐的人,他或许参与过合作登记问题。
又是个无法确定的问题。
安溪陷入信息不足的焦躁中,她看着头颅,仿佛在那张脸上看到了嘲笑。
安溪静静看着那张脸,她忽然笑了。
“果然,学渣总会露怯。”
“我干嘛要拿自己的短处为难自己呢?”
安溪坐下来,找出一个梳子,把脑袋抱过来,开始给脑袋梳头发,随着动作她张开嘴巴,语气快速到没有人能听清楚任何一个字音——
“一个最糟糕的猜测:从头到尾学校里都不清楚崇井小区的情况,否则班主任一个水污染不会来这里找教具,也不会把这里当做周测地点,更不会被管理员批到这里进行劳役。”
“最有可能得知真相的管理员将班主任批过来,只能有三可能:一他不知情;二他要除掉班主任;三他的问题严重到影响认知或者记忆了。”
“假设是一,学校任何人都有可能目标,二排除,而如果是三的话,就代表学校里有知情者的,到班主任的到来让[井]意识到学校出了大问题。”
安溪说到这里,忽然停下动作,低头看着仿佛死物的后脑勺。
是呀,为什么她总是在去想这里某个隐藏最深处的存在是在钓人?
为什么执着认为这个存在是在为自己挑选什么人形肉身?
也许他只是单纯的发现机遇,准备吞地盘呢?
换成这个思路,一切就都明了了。
[井神][神井]不过是人赋予的东西,它只是一个具有自己倾向的污染物。
怪病为什么会突然出现?
为什么得病的都是崇井小区的居民?
居民为什么会突然坚信游历女孩能够成为拯救他们的[神]?
为什么他们认为拯救他们的是游历女孩这个[神],却在石屋上写着那样的对联?
安溪推翻所有的干扰信息,重回简单粗暴的安溪式思索——
假设我是[井],是一个污染物,我会天生就爱人类吗?会因为人类痛苦想要拯救人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