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性有多大。
那股压迫性的污染已经消失,安溪身上外放的污染也安分下来,但污染被动触发时带给身体的不适感还没有这么快消除。
安溪其实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,成绩垫底的意思说白了就是理论课考不过,实践课打不过。
她最频繁被动激发的时候,上一次还没平复下一个又来了,一天下来不是在压制身体里的污染,就是在琢磨怎么反击,在疼痛中痛干五大碗饭。
好在山神会平等祝福每一个孩子。
安溪的理论课水平一直稳定的不高,但她实践课在上初中后,就没有在掉过第二。
去年,就算是学校教师、村里长辈,只要不一个照面将她打败,她总能找到赢得办法,也就很少完全处在被动的地位。
新学校新气象,安溪明白这就像是打怪,到了一个新地盘总得跟新地盘里的规则制造者比划两下。
一直到办公室,安溪也没动手。
也不是没机会,主要是没法确保能一击必中。不能一击必中,就会被其他人发现,被发现她一定是被围殴的那个。
真是人在外,身不由己。
安溪收起危险的想法,规规矩矩走进办公室。
班主任的办公室是单人办公室,面积不大,一个办公桌、一个饮水机、几把椅子,还有个大书架就能将空间塞满。
书架在办公桌后面,抵着墙放,书架旁边开了个小门,显然后面还有个空间。
安溪站在班主任对面,进门后眼睛扫视环境,脑子就开始自动运转,两个器官各忙各的。
关于进出值班室的逃脱词想了一茬又一茬,虽说都是过去用过的,但是新学校新老师,旧词也变新词了。
班主任看起来没有要用污染惩罚的意思,辩解的好,说不定可以免除所有惩罚。在课堂上,班主任不是还当众表扬她了吗?
安溪非常乐观,但可惜她的辩词一句也没能用上。
“上课时间,你跟同桌说什么呢?”
啊,原来是这件事。
还好安溪经验丰富,没有先开口或承认错误或进行狡辩。
“没打铃班任,我以为可以说话呢。”安溪垂着眼睛,看起来十分可怜忐忑,张口就有,“我刚来的,真不知道进教室就不能说话。”
“其他人都没说话,还不够提醒你吗?”
安溪更委屈了:“我以为他们是不爱说话,我没有在班级里看到课堂规则什么的。”
班主任看着她不知道信没信,“每位老师的要求不同,没有统一的规则,这需要你自己去观察,也要求你行事更谨慎。”
“我知道了,谢谢班任教导。”安溪闻言就清楚课前说话这件事已经过去了,趁着杆就往上爬,道,“有一件事想要请教您,我刚到这个学校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不懂,学校里有没有什么学生手册之类的东西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