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要的酒肉朋友后唯一邀请的,后者是谢栖考虑到王德阳一个人当电灯泡不合适喊来凑数的。
反正大家从小认识,不会尴尬。
赵殊意笑了笑:“谢谢。你们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中午。”
赵殊意点点头,拂落肩上的彩带,绕开两位挡路的朋友,走进客厅。
忽然,他脚步一顿。比眼睛更先察觉异常的是鼻子,一阵浓郁花香扑面而来,赵殊意迟钝地低头看,发现地板上铺满了深红色玫瑰。
不止客厅,从玄关到露台,目之所及之处都是花海,恐怕用了上万朵玫瑰,甚至更多。
“谢栖……”
赵殊意回头。谢栖,谢语然和王德阳站在一起,面带微笑地看着他。
不知这三个人有没有通过气,客人们知道谢栖想干什么吗?
赵殊意心里一动,忽然有了个猜测:“你搞这么浪漫,不会是想借着生日跟我求婚吧?”
虽说已经领完证了,但正式婚礼还没办,谢栖这么看重仪式感,操办一场理论上没必要的求婚也不奇怪。
可谢栖不承认:“还没到那个环节,你别提前打听好吗?”
他推着赵殊意进房间,穿过花海中的一条窄路,来到客厅中央。
客厅是开放式布局,在靠近卧室的方向有一面功能性墙壁,平时墙上挂满各种装饰和艺术品,但今天——赵殊意目光一顿,墙上贴满了照片。
他忍不住走近观察。
竟然是他的照片:幼年照,少年照,大学时期的,毕业后的……起码有百八十张。
“你哪来的照片?”
“找人要的呗。”谢栖答得含糊,揽在他肩上的手似收又放,紧张得微微打颤。
赵殊意好奇:“找谁要的?”
“唔,谁有就找谁呗,你的朋友,老同学……”
一听就是个大工程,花了很多心思。赵殊意感动:“谢谢,你太用心了。”
谢栖不爱听道谢,不自然地催他:“你快去换衣服,我们先吃饭。”
“……”
原来还要拖到饭后再说。
赵殊意不得不配合谢大主持,去衣帽间换了一身日常便装:黑色休闲衫,同色长裤,领口微敞,趿着拖鞋,一身轻松地回到餐厅。
蛋糕摆在餐桌的正中间,谢栖和谢语然在插蜡烛,王德阳在开红酒。赵殊意享受寿星特权,直接入座,等他们伺候。
不过其实没什么需要麻烦的,晚餐是请厨师上门做好的,他们吹完蜡烛就可以开动。
天还没黑透,谢栖关了灯,夕阳余晖斜照,光线朦胧。
谢栖将蛋糕上的蜡烛逐一点亮,提醒赵殊意:“你先许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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