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留够位置。
就是这天儿不好说,听广播里讲腊月二十五可能有小雪,国道怕结冰,得早点走。
“
罗明心头一紧:“结冰路段好走吗?“
“不用,我熟路。
“刘师傅笑着说,“去年雪天我也跑过洋河,慢点开没事。
我给轮胎装上防滑链,保准安全。
对了,你们有老人孩子,我车上备着军大衣,路上冷了盖。
“
挂了电话,罗明刚松口气,又想起件事——得确认费用和备用方案。
他找出去年的包车合同,上面写着单程六百,今年多了两个人,又是雪天,估计得加一些。
正琢磨着,手机又响了——是刘师傅打来的。
那年头大哥大还是稀罕物,刘师傅用的是路边的公用电话。
“罗经理,刚跟我媳妇算了下,雪天跑长途,又多两个人,油费得多算点,这次算七百五怎么样?我给你们带两箱汽水和晕车药,算我送的。
“刘师傅的声音透着实在,“要是当天雪太大走不了,我给你们找我徒弟的车,价钱一样,保证不耽误事。
“
罗明心里暖了暖:“刘师傅,价钱没问题,就按你说的。
有老人孩子,麻烦您多费心。
订金我现在就准备,明天给您送过去。
“
“订金不急,咱们老熟人了。
“刘师傅在那头笑,“我把车牌号写好了,鄂a·,明天早上七点半我就到丽景花园门口等着,车头上贴个洋河的红纸条,好找。
“
挂了电话,罗明看着窗外飘起的细雪,心里踏实了不少。
他在笔记本上认真记下:“腊月二十五上午八点,刘师傅东风中巴,车牌号鄂a·,十四人,轮椅位,防滑链,晕车药。
“又在旁边画了个五角星,标注“备刘师傅徒弟ca11机号:127-xxxxx65“。
事情定下来,得赶紧通知其他人。
罗明先给弟弟罗亮所在的工地打了个电话。
接电话的是门卫老张,扯着嗓子朝工地里喊:“罗亮!
电话!
你哥找!
“
过了好一会儿,听筒里传来罗亮气喘吁吁的声音:“哥?啥事?我正装水管呢。
“
“车定好了,明天早上八点,老地方,刘师傅的车。
“罗明言简意赅,“七点半就要到,别迟到。
多穿点,路上可能下雪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