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,告诉爹爹,用过早膳没有?”
云昭昭看他没事,拍拍小胸口,笑开来:
“当然啦,昭昭吃了一个玉面饽饽,两碗山药甜羹,三个鹅脂豆沙麻团,还有四个肉卷,要不是为了喝那三壶奶,昭昭还能再吃一个肉卷,那肉卷香极了,昭昭晚上还想吃~”
提起吃,小胖崽的眼睛亮的不行,嘴角馋出一丝晶莹,被她粉红的小舌头一卷,吸溜了进去,满脸的渴望。
紫徽听完这一大段,沉默三秒后,忽地低头笑了起来,笑时眉眼舒展,看上去心情极为愉快。
廊阶下束手而立十多个仙侍,皆呆滞出神,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。
天帝他,刚刚是笑了吗?
天帝他——竟然会笑?
其中,以荣时最为震惊。
他在天帝身边侍候这些年,从未见过他淡漠外的任何表情,哪怕是焚天作乱,百年前魔尊大战,他也不过是轻哂冷嗤,再无其他情绪。
这小女娃,她......
荣时心下揣测,心绪复杂的看着云昭昭时。
紫徽俯身帮女儿揉着肚子,嗓音里笑意犹在:“吃的会不会太多,也不怕胃口难受了。”
‘所以昭昭才像农民伯伯一样,在消食啊”小奶娃搂着他脖子,依偎的蹭蹭脸蛋儿,很是亲昵。
紫徽受用极了,心口软的像化开的糖果,泛着甜:“那你给爹学学,如何消食的?”
“爹爹想看啊?”
云昭昭忽然瞅了眼荣时,眼神带着抹顽皮的笑意,然后装作有胡须,捋了捋,然后背好小手,迈着儒士雅步,往前走了七八步。
“就是这样啊,爹爹看昭昭学的像不像?”
像农民倒是看不出来,学荣时,简直像足了十分。
下面仙侍和仙婢看到后,急忙将头低了下去,想笑又不敢,忍的肩膀不断耸动,荣时脸都绿了,却又不敢发作。
紫徽异样的瞅了他一眼,然后点点女儿的小鼻子,把她拉到身边,宠溺的说道:
“爹爹还有事,你且去玩,这紫徽垣上下,没有你不能去的地方,知道吗?”
这话,看似是在和女儿交代,实则是在告诉给其他人,不可怠慢。
云昭昭知道爹爹有伤在身,懂事的挥挥胖爪子,“爹爹去吧,昭昭很乖哒~”
紫徽欣慰,站起身时,冷然的扫了眼荣时,“你,跟本帝进来”
七星殿,紫徽处理公务的地方,一排排架子上满是孤本竺经,书香四溢。
荣时恭敬的帮他斟了盏茶,脸色纠结的站在长长的桌案前,不敢言语。
“角木星君,你胆子不小”
荣时一愣,顿时惶恐下跪:‘天帝息怒,小仙惶恐,请天帝恕罪”
老紫檀雕龙太师椅上,紫徽淡然袖手,撇去盖碗上的茶沫,并不接话。
直到一盏茶凉透,荣时老腰酸痛无比,额头冷汗连连,他才淡淡开口:
“恕罪?你错在何处?”
荣时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难安,艰难道:“是因为.....小公主,小仙袖手旁观,没有及时劝阻,险些让苍茗殿下伤到她,小仙有罪”
盖碗脆声掷在桌上,紫徽声冷如霜:“算你还有些眼力,起来吧”
荣时颤巍的起身,一会儿功夫,宛如苍老了几百岁。
念在他多年尽心尽责,从不敢有丝毫懈怠,更没有私心。紫徽把桌上一份书轴,朝他推了些许:
“打开看看,看完,再跟本帝回话”
角木星君在九重天多年,一眼就认出,这是司命星君的存档书轴,每一位仙人,神君,何时诞生,何时修炼,何时历劫......在这里都有记载。
他有些疑惑,躬身拿过,解开书轴上的法线,一点点从右至左看了过去。
越看越心惊,越看眼睛睁的越大,满是皱纹的老手甚至颤抖的不成样子,几乎握不住这书轴:
“御兽宗云昭昭——原身上古小金莲,百年前神魔大战,偶然间得三滴上神精血化生,出生时,功德之光大盛,御兽宗上下沐浴在一片灿阳之中,福音漫天......”
百年前,三位上神!!!那不是......
荣时猛的吸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