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格罗姆的声音沙哑而干涩。他对着虚空，微微地低下了他那颗从未向任何人低下的，高傲的头颅。
这不是臣服。
这是一种……凡人，对更高层次的生命，最本能的……敬畏。
……
【江辰·神国视角】
“嗯，不错，这老地狱咆哮比他那个傻儿子，有眼力见多了。”
舰桥内，江辰惬意地呷了一口星空可乐，对于格罗姆的上道表示了充分的肯定。
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
一场酣畅淋漓的boss战，一场充满了荒诞与史诗感的跨时空救援，再加上最后这场足以颠覆世界观的神迹打赏……
这一套组合拳下来，足以将敬畏的种子，深深地种在在场每一个凡人的心中。
而这颗种子将会在未来，结出……他想要的果实。
“好了，小源。”
江辰拍了拍手，从王座上站了起来，伸了个懒腰。
“戏，看完了。打赏也发出去了。剩下的账单，也该给他们送过去了。”
“账单？”小源那双毫无波澜的电子眼中，闪过了一丝疑惑。
“当然。”江辰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商人般的微笑，“我江辰，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？”
“我救了他们的城，给了他们史诗装备，还免费帮他们搞了一次旧城改造……”
“他们……总得付点什么吧？”
说完，他的手指在虚空中再次轻轻一点。
一道充满了契约与规则气息的，柔和却又不容置疑的金色光芒，从天而降。
那道光芒没有落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，而是……落在了瓦里安与格罗姆之间，那片被鲜血与战火所浸染的……大地之上。
……
【主视角·暴风城废墟】
就在格罗姆对着虚空，表达完敬畏的瞬间。
一道金色的光芒，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。
那光芒并不刺眼，反而充满了某种……温暖而神圣的气息。
它缓缓地落在了瓦里安与格罗姆父子之间。
光芒散去。
一张由纯粹的光能所构成的，半透明的……巨大卷轴凭空浮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。
那卷轴之上，用一种所有人都看得懂的通用语，以及一种充满了力量感的兽人楔形文字，并列地书写着一行行……充满了规则与秩序气息的条款。
瓦里安、格罗姆、加尔鲁什，三人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了那张神之卷轴。
当他们看清上面第一行字的时候，三人……都愣住了。
【《关于促进联盟与部落良性竞争及可持续性发展的和平互助条约》（试行版）】
？？？
什么玩意儿？！
瓦里安懵了。
地狱咆哮父子也懵了。
这……这画风不对啊！
说好的神之旨意呢？说好的神之谕令呢？
怎么……怎么搞得跟两国领导人签商业合同一样？！
他们强忍着内心的荒诞感，继续往下看去。
【第一条：鉴于双方在暴风城保卫战中表现出的卓越合作精神，自本条约签订之日起，联盟与部落，进入为期一百年的……强制和平期。】
【第二条：和平期内，双方不得以任何理由，发动任何形式的，针对彼此的侵略战争。】
【第三条：为促进双方经济发展与文化交流，双方需在藏宝海湾、加基森等地，开设自由贸易区，并保证商路绝对安全，不得随意加征关税……】
【第四条：为解决历史遗留问题，双方可将阿拉希高地、灰谷等地，划为军事缓冲区及竞技场，所有领土争端，一律以……100v100的团队竞技模式解决，严禁大规模械斗……】
【第五条：……】
【……】
【第N条：本条约最终解释权，归艾泽拉斯和平发展与秩序维护委员会所有。】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沉默。
长久的，死一般的沉默。
瓦里安看完之后，整个人都麻了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