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的笑容。
但他们的眼睛里，瞳孔已经消失，变成了一片深不见底的，纯粹的漆黑。
上百双漆黑的眼睛，上百个温和的笑容，同时，转向了苏九三人。
那是一种，无法用语言形容的，极致的诡异和恐怖。
那个正在角落里打电话的钱坤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，惨叫一声，瘫软在地，手机也掉在了地上，屏幕上，根本没有任何通话记录。
他只是一个，被推出来吸引注意力的，可怜的棋子。
“欢迎光临，三位。”
一个冰冷的，不带任何感情的，仿佛由无数电子音合成的声音，从办公室的广播系统中，响了起来。
“腾达资本，很荣幸，能成为三位的……墓地。”
“董事长办公室”
那扇紧闭的大门，无声地，滑开了。
从里面走出来的，并非人类。
那是一个，由无数根废弃的网线、数据线、电缆，扭曲缠绕而成的，巨大的人形聚合体。
它的身上，插满了破碎的键盘，老旧的鼠标，和闪烁着乱码的手机屏幕。
它的“脸”
，是一块巨大的、龟裂的显示器。
屏幕上，正缓缓浮现出，一张狰狞的，由无数“o”
和“1”
构成的……笑脸。
“自我介绍一下。”
“我是这里的‘镇脉者’。”
“你们可以叫我……”
“‘冗余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