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,一旦被送往了官府,就会留下案底,无论是今后自己找活干,还是子孙后代想要读书考取功名,那都是不可以的啊。
此一举,等于断送一家老小的前程和活路!
更何况,这五十杖,足以要了半条命,甚至有可能会被打死。
“世子饶命啊!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啊!”
“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啊……”
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每一个人,仿佛呼吸都变得不畅。
这时,春桃在沈夏旁边小声嘀咕:“小姐,姑爷这也太残忍,太武断了。万一有真不知情的被冤枉了怎么办?”
沈夏闻言,目光落在顾宴辞挺拔的背影上,轻轻摇头。
“不!春桃,你错了。他此举,并非残忍武断,而是最高明的心理战。”
春桃眨眨眼,显然没完全明白。
但沈夏无意解释,只道:“看着吧,一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
一旁,赵氏见情况急转直下,心里惊惶万分,忍不住站出来道:
“世子,仅凭一些捕风捉影的猜测,就要将这么多人一律送官府查办,还要牵连家眷,这、这要传扬出去,外人岂不会说咱靖安侯府仗势欺人,草菅人命?更会说你滥用职权,屈打成招啊!”
“为了一个尚未定论的案子,毁了你和大哥的声誉,值得吗?”
她试图用名声来绑架顾宴辞,让他投鼠忌器。
然而,顾宴辞又岂是这等轻易被言语拿捏之人?
他缓缓转身,目光平静的落在赵氏身上,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看透她所有的算计。
“二婶多虑了。”
“此乃家事,肃清蛀虫,清理门户而已,何来‘仗势欺人’之说?还是说二婶以为,我身为侯府世子,连处置下人的权利都没有了?”
“再者,我只是依律行事,若他们心中无鬼,坦荡清白,又何惧报官?”
赵氏被噎的哑口无言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心知若强行阻拦,反而容易引火上身。
她讪讪的替自己找补了一句:“世子说的是,是我一时情急,考虑不周了。”
顾宴辞不再看她,转身对着福安吩咐:“来人,都绑了!”
“世子饶命!世子饶命啊!小的说!小的什么都说!”
很快,有那扛不住压力的小厮,负责货物登记的,连滚带爬扑出来,乞求道:
“小的怀疑是李掌柜,他前几日私下收了一车货,说是新到的苏绸,却直接运进了后院小库房,一直没打开眼看过!小的当时就觉得奇怪。就跟过去看了一眼。”
“结果发现,那马车的车轮印子深得很,根本不像是轻飘飘的丝绸,倒像是……装了什么很重的东西。”
这指控如同第一块被推到的多米诺骨牌。
立刻又有人跟上,是一个平日里和李掌柜不太对付的伙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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