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扣动扳机。
砰!
枪声响起,滕田信雄的身体软软倒下。他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着王江,嘴里咕噜咕噜地冒着血泡。
“你以为我会跟你废话那么多?”王江收起手枪,“我对付敌人从来不留余地。”
滕田信雄抽搐了几下,终于没了气息。
一股金光涌入王江体内,比上次还要浓郁。
王江感觉浑身暖洋洋的,身上的伤也在快速愈合。
“功德之力。”王江喃喃自语,“看来这老东西真的作孽不浅。”
一个火球术,让滕田信雄成为一团飞灰,一个卷风术让一切都干净了。
他转身走他回到房间,开始翻找滕田信雄的遗物。很快,他找到了一个暗格,里面藏着几本古籍,还有一些法器。王江全部收进塔里,又在房间里搜了一遍,发现一个暗室,里面是腾田信雄练的半成品的数个式神。
王江突然有了一点想法,把半成品的式神按照之前从滕田家的密法,炼制出一个来。
确认没有遗漏。
才出了房间。
外院,福伯正在和几个僧人周旋。看到王江出来,福伯松了口气。
“少爷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王江说,“搞定了。”
福伯看了看王江身后的房间,里面因为打斗已经是一片废墟。
他叹了口气:“少爷,我们该走了。”
“嗯”
两人离开天王寺,门口那些僧人,王江洗去了他们的记忆。
让他们忘掉今天发生的事,但又植入了一段记忆。
让他们以为滕田信雄走火入魔,疯了然后毁坏了房屋。
如今已经不知去向。
“少爷,我们现在去哪?”福伯问。
“滕田家”王江说:“还有一点事要办。”
福伯不理解为什么还要回滕田家。
“少爷,那老东西都死了,我们还回去做什么?”福伯跟在王江身后,脚步有些迟疑。
王江头也不回,继续往前走。“阴阳师这个身份不错,丢了可惜。”
“啊?”福伯愣了一下,“可是……”
“废物利用。”王江打断了他的话:“滕田家在京都经营了十几代,根基深厚。这张皮还能用。”
福伯琢磨了一会儿,眼睛一亮。“少爷是想……”
“先办身份。”
两人拐进二条街的一家派出所。
战后的日本户政管理混乱,许多档案在战火中遗失,重建工作进展缓慢。
派出所里只有两个警察,一个打着哈欠,一个趴在桌上打盹。
福伯现教了几句办事用的日语,幸而王江过目不忘。
王江掏出滕田家的印章和文件,递了过去。
“我们是滕田家的远房亲戚,这次来京都投奔,得家主同意,想办理入户。”
打哈欠的警察接过文件,随意翻了翻。
印章齐全,文书格式标准,他也懒得深究。
战后这种情况太多了,许多人家破人亡,远房亲戚来继承家业的事情屡见不鲜。
“名字?”
“滕田国英。”王江指了指福伯,“他叫滕田广森。”
警察在登记簿上写了几笔,盖了个章。“好了,三天后来取户籍证明。”
就这么简单。
走出派出所,福伯还有些不敢相信。“这就……成了?”
“乱世办事容易。”王江说,“再等几年,想办这种事就难了。”
回去的路上,福伯终于忍不住问:“少爷,搞这个身份到底有什么用?”
王江停下脚步,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。
许多人衣衫褴褛,面带菜色,目前战后的日本还没有从废墟中完全爬起来。
“朝鲜战争会是日本经济的强心剂。”王江缓缓开口:“美国已经向日本下达大量军需订单,武器维修、物资补给、运输服务。这些会极大刺激日本的钢铁、造船、纺织工业复苏。他们后面还有十年快速发展的好日子。”
福伯皱起眉头。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我看不下去。”王江的声音很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