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?你怎么了?”沈霁反握住了她的手。
苏枕月嘴唇翕动,没有说话。梦中之事,话本之说,太过诡异,也是她最大的秘密,她并不想对任何人说起,包括枕边人。
但一想到袁晔对沈霁出手,她心中不免惴惴,害怕是自己连累了他。
思索再三,苏枕月压下到嘴边的话,只低声问:“知道原因吗?”
“目前还不知道。”沈霁沉吟,“我今日问起,对方只答一句,说我早就该死了。”
在回城途中,他一点一点回忆自己与袁晔为数不多的来往,一时之间,并无头绪。
或许,有什么细节被他给忽略了?
转头见妻子面色苍白,目带惧色,沈霁心中怜意大盛,温声安慰:“不过你不用怕,袁晔不比太子,好对付得多。这段时间你先不要出门,我写信向燕王再借一些人手。至于大牢里那些人,我盯紧点,看能不能再审问出一些什么。”
方才回城时,他已简单描绘袁晔画像,命人全城搜捕。只是县城可用人手有限,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能不能抓到。
苏枕月神情怔忪,只喃声重复一句:“他说,你早就该死了?”
这是一句很寻常的咒骂之语,但苏枕月因为自身的特殊经历,加上今日在布庄里袁晔的亲昵称呼,她不免疑心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,有了奇遇。
沈霁察觉到了她的异样:“眠眠?”
“表哥,我……”苏枕月将心一横,咬了咬牙,轻声问,“表哥,你,你信梦吗?”
“什么?”沈霁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苏枕月抬眸。灯光下,她眸色幽深,像是在看他,又像是在透过他,看向远方。
但若仔细瞧去,却又会发现,她什么也没看。
苏枕月缓缓说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