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面对着脖颈前利刃,苏枕月不敢细看,身子一颤,面色苍白:“过路的人,来避雨的。”
她心内懊悔,想退出去,但利刃就在颈边,又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避雨?深更半夜来避雨?还这么重的伤?”手持利刃的是个身形高壮,一脸络腮胡的汉子。他目露凶光,满脸警惕之色,“说,你们到底是什么人?到这里干什么?”
那七八个人,除了躺在地上的,也紧紧盯着她。
“真的是避雨。我们赶路途中遇上了恶人,好不容易逃脱,偏又遇见下雨,没办法了,才到这边躲避。对不起,打扰了。我们这就走。”苏枕月声音轻颤,隐带哭腔。
她也没想到,竟会再入险境。此时,她唯一庆幸的是,这人问他们来历,应该和先前的黑衣人不是一伙的。
络腮胡还在犹豫,而那七八个人中,已有一个声音响起:“罢了,避雨而已,何必这般为难人家?这庙又不是咱们建的。”
这人声音不高,说话不疾不徐,还隐隐带着一丝疲意。但从他身处的位置,以及周围人的态度看,明显其余人皆以他为尊。
“可是……”络腮胡更加迟疑。
那人又道:“再说,真有情况,你们几个还应付不了吗?”
络腮胡收起了兵刃,虽不服气,但仍恭敬地应道:“是,王……主子。”
他将身子一侧,让出一条道来,犹面带警惕之色:“我家主子发话了,进来吧。”
苏枕月反而迟疑了。
这些人看着古怪,万一是恶人呢?她和南星哪里应对得了?
但她与南星对视一眼后,看看还在昏迷的沈霁和平安,再看一眼外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