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我这里住一夜,赶什么路?都什么时候还赶路?听我的,明日再走。”
沈霁不答,只偏头看向苏枕月。
苏枕月会意,点一点头。将心比心,她若在异乡遇见朋友,也想多聊一会儿的。
而且,她相信沈霁,也相信他的交友。
沈霁收回视线,微微一笑:“李兄盛情,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他确实同李文锋交情不浅,但一则怕借宿麻烦人,二则恐眠眠怕生。如今见她不反对,那在此盘桓一宿,也未尝不可。
这么多年,沈霁一直记得母亲去世时,李文锋雪夜吊唁之谊。
当时李文锋才十七八岁,本是安慰他,可安慰着安慰着,自己先忍不住呜呜咽咽哭出声来。
也是个赤诚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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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县衙后宅里,李文锋颇为不解:“鹤鸣不是刚被点了新科状元吗?怎么会来这里?”
他暗暗猜想,难道是家中有事?可也不对啊,沈霁的父母皆已亡故,无需再丁忧。而且就算回老家,也不经过这里。
沈霁放下茶盏:“李兄有所不知,我在琼林宴上出了点事,被派到安乐县做县令。”
“啊?什么?你?新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