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吧?这门亲事,是沈霁主动求的。以沈霁之才,今年必定高中。将来青云直上,前途未必在你之下。怎么就委屈了?而且阿月自己也同意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我不管你什么意思,这儿都没你的事。你成了婚,只管好好过日子。别冷落了你媳妇儿,早点生个孩子。你祖母还等着抱曾孙呢。”靖安侯有些不耐烦。
他最不喜欢儿子的就是这一点。大丈夫当断则断,要拿得起放得下。既然注定没有缘分,就干脆放手,很难吗?
顾元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书房。
他的贴身小厮小五在外面等着,一见他出来,便迎了上去:“世子。”
顾元琛面无表情:“苏姑娘要和沈霁成婚?”
小五脚步微顿:“世子知道了?”
“所以,你也知道?”顾元琛咬牙。
小五耷拉着脑袋:“这,这,整个侯府都传遍了。”
顾元琛冷笑:“好,很好。”
合着全瞒他一个人?
小五小声嘀咕:“我以为世子知道呢。”
仔细一想,世子不知道好像也不奇怪。世子自成婚后,尤其是郡主被接回府后,就不怎么在家。经常借口公务繁忙不回府,就算回府,也是早出晚归,大半时间待在书房。
而且府里上下,基本都知道世子和苏姑娘过去差点订亲之事,自然没人故意去他面前说此事。
小五觑着他的脸色,小心翼翼地问:“那,世子打算怎么办?”
顾元琛也愣住了,是啊,打算怎么办?
阿月一心同他划清界限。沈霁明知道被骗、被利用,还是要同阿月成婚,他能怎么办?
告诉所有人,阿月和沈霁之间没感情吗?
可这世上大多数婚姻都不是因为感情。
最终,顾元琛什么也没做,只是在漱石轩的书房里枯坐了一夜。
他虽年轻力健,但夜里没关窗,到底有些寒凉。
次日一早,顾元琛便觉得鼻塞咽干,头重脚轻,竟是病了。
平时极少生病的人突然生病,且来势汹汹,周夫人和长乐郡主都担心不已。
长乐郡主更是心疼得偷偷落泪,不但请了御医上门看诊,还亲自煎药服侍,细致周到,人人称赞。
顾元琛这一场病,缠绵了好几日才逐渐痊愈。
与此同时,会试马上就要开始了。
同往届一样,今年的会试仍由礼部主持。
苏枕月是女子,从没参加过科考。但她听说过,会试的号舍环境极为艰苦,地方狭窄,条件简陋。
据说那号舍都是由砖石砌成,阴冷潮湿,且三面环墙,正面没有门。里面只有两块木板和一盏号灯。
会考期间,衣食需要自备,进去之前,会有专人搜查,严防夹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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