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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瑛休息了两日,又恢复原来灵动活泼的样子,傍晚的时候武宁侯从外面回来,问起别院的程明簌,下人说,他已经走了。
薛瑛一听,心中诧异,“走了?”
“是。”下人答道:“程郎君晌午后就离开了,临走时让奴婢转达,多谢侯爷与夫人关照,他的伤已经养好,就先回国子监了。”
武宁侯与侯夫人一听,叹气许久,武宁侯觉得可惜,那孩子聪慧,样貌品行都很好,是个可造之材。
侯夫人在一旁随口道:“那孩子的确好,有时候我觉得,他同官人你年轻时长得似乎有些像。”
“是吗?”
……
薛瑛有些不可思议,她以为程明簌要在侯府赖上许久,处心积虑蛰伏,最后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,她都已经做好准备要继续与他斗下去了。
薛瑛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,与她梦里的完全不一样,让人捉摸不透,看不出他的心思是什么。
侯府限制了她好几日,薛瑛捱了许久,好不容易才能出门,刚解禁便直奔松源山。
出门着急,且薛徵看她很严,怕她又出去乱吃东西,和不三不四的人结交,薛瑛没法再女扮男装,那样太明显,只说自己要出门和小姐妹一起买首饰,幸好她平日骄奢淫逸的作风深入人心,兄长并没有怀疑,薛徵怕她钱不够花,还多给了她一千两。
薛瑛穿着织造局新送来的苏绣暑衫,罗裙轻薄,发髻也是京中最时兴的飞云髻,斜插珠钗,额前牡丹花钿衬得整个人明艳华贵,恍若宝玉堆砌而成。
她出了府,还知道掩耳盗铃,在皇城街逛了一圈,买了几件首饰,再叫车夫调转方向,去了松源山。
一路上薛瑛都在担忧,前前后后,她有半个多月都不曾来过了,先前,她每日都来找齐韫,指望他当上大官,她招他为婿,可以仗着丈夫的官位继续无法无天,叫别人奈何不了她,可是他一直对她冷冰冰的,不似别的男人那般殷勤,这可是个棘手货,要下些功夫,薛瑛怕耽搁半个月,先前的功夫就白费了。
若是齐韫不记得她了,她还得另寻目标。
到了山脚下,她像平日那样,坐在石碑前等,因为穿着女装,哪怕只是坐在那里都引人注目。
薛瑛时不时往后张望,看到来的不是齐韫,她连笑脸都懒得摆,收回目光,等得急躁。
有大胆些的,忍不住停下来,凑过来问东问西,“姑娘一个人坐在这里,是在等人吗?小生名……”
还有些臭书生喜欢拽些酸文,薛瑛向来没什么耐心,本来等不到人就烦,扭过头说:“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,你好丑,声音像被毒过。”
对方愣了一下,而后很难堪地跑开。
没多久,书院里就有人传,说山脚下有个美人,不知道在等谁,就是脾气不太好,说话尖酸刻薄。
正在写课业的齐韫笔下顿住,而后站了起来,匆匆出了书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