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回答问题,少扯没用的。”
张横吃痛,怨毒神色在眼底一闪而过:“听说是后天午时三刻,蔡九知府亲自担任监斩官。”
“你就不打算去救”林克好奇问道,“我有確切消息,你们揭阳岭三霸可都是及时雨的小迷弟。”
“好汉说笑了,我平日里只敢偷运些私货,劫法场等同於谋反,”张横摸不准对方到底什么来路,自然不敢讲实话,“这等掉脑袋的勾当万万不敢做。”
其实混江龙李俊已经找过他,他一口便答应下来劫法场,为此这几日都在做准备,也没出来害人,今晚本是驾船再次检查撤退的路线,结果好死不死地撞上林克一行人。
原想著顺手做上一票,可对方並非想像中的小肥羊,反倒是上门催命的阎王。
“你在江上谋財害命就不怕掉脑袋了”林克感觉有些搞笑,怎么这些梁山好汉都把杀人看得和吃饭喝水一般。
合著普通百姓的性命,在他们眼里就真的跟草芥差不多
他还记得原著中关於张横张顺兄弟俩的描述,最开始两人只是劫財,並不伤害人命。
张横扮作强人,张顺则装成被扔到江中的客人,以此嚇唬乘船的客商奉上银钱,后来张顺觉得这种事干多了良心过不去,便改行去江州做了鱼牙子。
而张横则吃不了这份苦,又嫌弃正经生意来钱慢,於是重新回到江上劫道,没了兄弟的劝阻,
自然手段愈发变得黑,几年下来不知沉了多少无辜的户首到江底。
眼下张横被说得哑口无言,只好默默地摇著擼,没过多久便听到江水拍击岸边的声音,眼看对岸滩涂离得越来越近,便提高注意力寻找脱身的时机。
然而计划总是美好的,还没等他付诸行动,林克忽然使了个眼色,鄆哥儿表示明白,手臂一挥,钢刀狼狼划过张横的咽喉,大蓬鲜血顷刻间泼洒在舱板上。
船火儿张横,这个未来执掌梁山西南水寨的头领,死得简简单单,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。
等李俊找到船只,载著穆弘等人赶到现场时,看到的只有孤零零的户首,以及船上一行大字:“杀人魔祟人恆杀之!老天不收我便来收!”
字,是用鲜血写的,已经变得乾涸,在火光下呈现暗褐色。
穆弘回头望了一眼李俊,只见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,双眼怒视著张横的尸首,仿佛要从眼中喷出火来。
见他这般模样,穆弘心底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丝异样的快感:揭阳岭三霸当中,李俊和张横都在水上混,彼此间关係甚是亲密,后者也经常帮李俊运送私盐,赚得比穆家庄多得多。
穆弘对贩卖私盐眼红得紧,奈何自家一直在田地里刨食吃,没有相关的渠道。
他曾多次要求加入私盐生意中,都被李俊拒绝掉,对方手底下有近百个跟著吃饭的兄弟,论战斗力丝毫不弱於穆家庄,要打起来肯定是不可能。
故而多年以来,三霸之间一直维持著脆弱的平衡关係。
江州府的確是个好地方,靠著潯阳江乃是鱼米之乡,哪怕有官府盘剥,大多数百姓的日子还算能过得下去,城中酒楼林立,当中最出名的便是苏东坡亲笔题字的“潯阳楼”。
既然是来看热闹的,林克自然要来潯阳楼参观一番,只是他在二楼找了半天,眼晴都了也没看见宋江题的反诗在哪里。
酒保在旁边摸不著头脑,忍不住问道:“客官您瞧什么呢”
林克指著白粉壁:“不是说之前有人写过反诗,诗呢”
酒保立刻脸色大变:“客官您小声些,诗早就被掌柜叫人给铲了,俺们酒楼为这事吃了不少掛落,五天前才让重新开业。”
“反诗和你们又没干系,”林克奇怪问道,“怎么能牵连到酒楼”
酒保苦著脸道:“还不是那个『黄蜂刺”拿这事做文章,把俺们酒楼给封了,硬是讹诈了俺们掌柜一千两银子才罢休。”
好傢伙,中间还有这种经过,倒是符合黄文炳的行事作风。
“客官莫要再问了,您想吃什么小的这就去安排,这顿饭给您打七折。”
人家都说到这份上,林克不好意思再提反诗的事,摆摆手道:“你先取一樽好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