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平与司马英并肩站在阴影里,看着上方那道盖子缓缓闭合,两双浑浊的眼睛里同时闪过一丝心照不宣的得意,相视一笑——那“域外天魔”黄轩,果然又被哄得团团转。
可笑意转瞬即逝,司马英捻着胡须,沉声道:“哄得了一时,哄得了一世?他日日都来,这戏早晚有露馅的一天。”
司马平冷笑一声,目光扫过那些埋头捡拾食物的身影,语气里满是鄙夷与贪婪:“露馅便露馅,又如何?”
他顿了顿,声音陡然变得狠戾,“这群东西,天生就是猪狗的命!给他们一口吃的,便只知睡懒觉、混日子,半点血性与勤快都没有。不鞭策着,怎么肯像牛马般卖力气?”
“权力这东西,握在手里便舍不得松开。”司马英附和着,眼底闪烁着对掌控的痴迷,“让他们舒舒服服地活着?做梦!只有把他们压得喘不过气,让他们离不开我们的‘管理’,这盆景才是我们的天下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疯狂与偏执。
哪怕明知欺瞒黄轩是在刀尖上跳舞,哪怕随时可能被戳破假象、招来灭顶之灾,他们也甘之如饴——毕竟,比起失去权力的恐惧,比起眼睁睁看着“子民”沦为“懒虫”的憎恶,这点风险,又算得了什么?
说到底,这方被吹嘘为“无限可能”的农村盆景,不过是换了个舞台的压迫牢笼。
黄轩执着于验证“大同”的幻梦,而这两个老头,却沉醉于将同类驯化为牛马的权力游戏,彼此欺瞒,彼此利用,共同构筑起一场荒诞到极致的骗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