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他主动请缨的。
毕竟这差事枯燥无味,没人真正乐意接手,大家心里都清楚,没人会傻到去偷这些取之不尽的物资,除非是丧心病狂的反社会人格,想把所有物资毁于一旦——可真到了那一步,谁也活不成。
许三多向来正直本分。
白天,他总扎在修路的队伍里,一锨一镐地修整着通往各处的道路,汗流浃背也乐在其中;到了晚上,便来补给点值班。
篝火在身旁噼啪燃烧,映着他黝黑的脸庞,他端起桌上的老瓷缸,抿了一口温热的水,目光落在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粮食上,思绪不由得飘远了。
他想起父母那一辈,常年被饥饿折磨,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;又想起自己从前在外打拼,起早贪黑干活,却被黑心老板坑害,最后还锒铛入狱的憋屈过往。
对比眼下的生活,真是天差地别。
没有剥削,没有算计,物资充足,人人自在。
这或许算不上真正意义上“大同社会”,更像是回归了纯粹的田园时代,但这份安宁与公平,已然是他心中最美好的模样。
他轻轻摩挲着老瓷缸的边缘,眼底满是憧憬——这样的日子,真好啊。
可人心,终究经不住欲望的考验——平静的表象下,风暴已悄然而至。
夜色正浓,晚风裹着湿凉的气息掠过荒原,数十个魁梧汉子的身影从暗影中浮现。他们清一色裹着深色雨衣,帽檐压得极低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冷硬的下颌线,手中寒光闪烁的冷兵器在篝火余光中泛着慑人的锋芒。
“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