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干脆利落地拒绝，这份满心期待后的落空，让他一时有些手足无措。
刘年僵在原地愣了半晌，指尖还残留着道具冰凉的触感，心里乱糟糟的像缠了团麻。
放弃？去找下一个？
可夜凌云那般心性、那般本事，放眼江湖难寻第二个，这般顶尖的人才，怎能轻易放过？继续缠？
可他本就不善言辞，方才已是绞尽脑汁把话说到最透彻，对方却依旧油盐不进。
正踟蹰间，他眼角瞥见墙角贴着的标语——【世上无难事，只要肯攀登】，墨迹遒劲，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他心上。
刘年猛地攥紧拳头，指节泛白，方才的茫然无措瞬间被一股执拗取代，年轻的脸上闪过几分不服输的狠劲。
“夜凌云……”他低声自语，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，“这般机缘，你迟早会懂。我一定会说服你，一定会打动你！”
自打这天起！。
本该端着元老架子的刘年，彻底抛了身段，活脱脱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，寸步不离地粘着夜凌云。
夜凌云赶路，他便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，不吵不闹，只默默递上清水干粮；夜凌云打怪，他便暗中掠阵，遇着凶险便悄悄出手扫清障碍，事后又装作若无其事；就连夜凌云找地方歇脚，他也守在门外，嘴里念念有词地重复着教中福利，偶尔还会把【完全变身灯】拿出来晃一晃，试图勾起对方兴趣。
全然没了半分神秘强大的模样，只剩一股“不拿下你誓不罢休”的憨直与执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