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下尽是人生百味的沉郁,本人却是个爱折腾的“抽象怪”。
崔君抬手执杖,指尖轻捻杖身,动作慢而从容,带着几分骨子里的优雅。
她低声念动漂浮咒,手腕极缓地向上勾了勾,不远处桌上的咖啡杯便缓缓升起,稳稳当当飘到她眼前。
这般慢条斯理的施展,倒不是能力不够,更像是在刻意压抑那份跃跃欲试的魔力。
她接过咖啡,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,才缓缓开口,语气平淡却藏着几分通透的克制:“爱玲姐这么安排,说到底是为了我们好。咱们都是半路出家的魔法师,连专属道具都还没摸到,真没什么可得瑟的。这世上啊,向来是苟得住的人,才能走得更远。”
这话半点不假。
张爱玲既怕两个门人初掌魔力不知轻重,在外造孽惹祸,更怕他们经验不足牵连自身,便索性在寸土寸金的魔都租下整栋楼,当作专属的工作室与训练场。
为了框住这份躁动的魔力,她不仅设下规矩魔法,限定所有咒语只能在楼内生效;更特意自创了一道结界——未得她授权的魔杖,出了这栋楼便与普通木棍无异,半分魔力也催动不得。
明明指尖握着实实在在的超凡力量,却被死死圈在一方天地里,连出门露一手的机会都没有,那份有力难施的憋闷,像根细刺,轻轻扎在两人心头。
这哪是两道咒语,分明是两层密不透风的“禁锢”。
第一道,限定唯有持魔杖者方能催动魔力,防的是普通人无意间念咒惹祸;
第二道,干脆堵死了两位门人哪怕一丝“出格”的可能!魔咒只能在这个房子里使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