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夕抬眼,再次追问:“你打算怎么干?”
这次黄轩没有立刻应下,指尖在桌沿轻顿片刻,目光沉定:“先把之前栽的跟头捋清楚,把该补的经典嚼透了。星星之火,总能再烧起来。”
林夕的嘴角终于松了些,缓缓点头,视线扫过其余三人,声音里带了几分赞许:“这才是我最放心的元老。你们几个,还得再沉下心。”
听着这份肯定,黄轩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,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该做的事。
旁人的反应却各不相同。
张爱玲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笔,眼神掠过桌面,浑不在意——这点评价,还入不了她的眼。
刘年则悄悄攥紧了拳头,指节泛白,心里反复念着一句:“我是最锋利的剑,没道理比不过。”
最会察言观色的严安山,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:看刘年那副暗自较劲的模样,再瞧黄轩那份荣辱不惊的稳劲,眼底的思量又深了几分,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沿,不知在盘算些什么。
这事一敲定,会议室里短暂地静了几秒,几人还在琢磨着方才的话。
林夕却率先打破沉默,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了敲,把话题引了过来:“行了,趁着这会儿,再跟大家说两件事——等这两件落了地,咱们就能等着看一场大戏了。”
他话锋一转,从手中变戏法似的抽出四张卡片,指尖夹着轻轻晃了晃,卡片上印着的动物轮廓隐约可见:“第一件,给在座的每位元老都备了个代号。”
话音刚落,他便抬手将卡片一一抛了过去。
“刘年,这个是你的,对应‘彪’。”
“王轩,你的是‘蛟龙’。”
“张爱玲,你是‘三头凤’。”
前两人稳稳接住卡片,眼底飞快闪过一丝了然——他们心里门儿清,“彪”是最烈的兽,合该是“最锋利的剑”;
“蛟龙”半步化龙,正衬着那份…………。
唯有张爱玲捏着印着三头凤的卡片,眉梢微挑,显然没琢磨透这代号的用意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最后一张卡片上,严安山更是身子前倾,眼底的期待几乎要溢出来。
林夕扫了他一眼,嘴角勾着点玩味的笑,将最后那张卡片递了过去:“严安山,你的——发财貔貅。”
严安山一把接住,看清上面的貔貅图案时,眼睛瞬间亮了。
他出身商贾之家,最懂这神兽的寓意——招财进宝,镇宅聚财,这不正合了他想把家业再推上一层的心思?
指尖摩挲着卡片边缘,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
另一边,张爱玲还捏着那张“三头凤”的卡片发怔。
她对着光看了又看,还是没摸透林夕的用意——她素来不喜这些繁复的象征,这“凤”的华贵、“三头”的玄机,跟她的性子半点不沾边,实在猜不透这代号背后的门道。
刘年攥着“彪”的卡片,指腹无意识地蹭过纸面。
他没多琢磨,只觉得这兽的烈劲、狠劲,正合了他想做“最锋利的剑”的心思,心里反倒多了几分笃定。
黄轩则捧着“蛟龙”的卡片,指尖轻轻按在龙鳞的纹路的上。
他垂着眼,心里已转过了千回百转的念头:蛟龙虽未化龙,却有翻江倒海的潜力,林夕既给了他这代号,便是认了他的后劲。他暗自咬牙,一个念头在心底愈发清晰:这辈子,我定要越过龙门,化作真龙。”
神兽代号的事一落定,会议便翻到了第三个议题。
林夕指尖敲了敲桌沿,目光扫过四人:“之前跟你们提过,每位元老可招揽内阵成员,这些人算是你们的门人,得跟着你们用统一的名号。黄轩是后来的,可能不清楚——另外三位我之前都打过招呼,你们该想好了吧?说来听听。这名号是让你们自己定的,可不像神兽卡片,是我直接发的。”
话音刚落,严安山立刻抢了话头,生怕慢了半拍。
他身子微微前倾,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:“我的门人,就叫‘族裔’!我要让严家变成最强的超凡家族!将来教主大人有了道具,我都会优先给严家人——当然,我们严家上下,也必定誓死效忠哆啦神教!”
这番话里,明目张胆培植血脉党羽的心思藏都藏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