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泼的松鼠和其他小动物也变得异常暴躁,它们站在树枝上,朝着路上的行人投掷石块,吓得游城里人抱头鼠窜;更可怕的是,凶猛的野猪和恶狼也在林欣欣的驱使下,公然出现在游客面前,它们张牙舞爪,甚至直接对人发起攻击。
林欣欣自己也会在关键时刻化身成狼,混入兽群,朝着城里人扑咬过去。
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,把游客们吓得魂飞魄散。“这山太邪门了,还有狼出没,安全要紧,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,不去了!”
城巴佬惊恐地呼喊着,纷纷放弃了登山的计划,慌不择路地逃下山去。
虽然有些人贪小便宜贪的会不顾生命危险,但大多数人在面对真正的危险时,还是会将自身安全放在首位。
就这样,在周平和林欣欣的“努力”下,农村山间肉眼可见地变得冷清起来,城里人的书数量急剧减少。
只可惜他们还是留下了一地的鸡毛,带走了这里的野货。
留下了太多的垃圾。
踩坏了农民的庄稼,采摘了农民的果树。
掠夺了小动物们的粮食。
城巴佬,臭不要脸。
“怕什么?他们就算叫猎人、报林业局,也挑不出咱们的错!伤的都是外地来的游客,没碰过一个本地人,更没滋扰过村里的日子。”
林欣欣梗着脖子,语气里满是理直气壮,“再说了,这地方本就挨着野外保护区,是他们自己硬闯进来,出事也是自找的!”
她看着山下那些灰溜溜撤离的身影,眼底翻着怒意,忍不住啐了一口:“这些城巴佬总算滚回城里了!哈哈哈,就该这么教训他们!吃农民的,喝农民的,转过头还骂农民土,简直是城里面的畜牲!”
说话时,她的两只小拳头攥得紧紧的,腮帮子也鼓得圆圆的,连带着语气都发颤,满是为乡亲、为山里动物抱不平的愤懑。
可惜他们能力有限,最多只能守护这一个地方,而且可能在他们走之后,他们还会卷土重来。
秦岭非常的大,据说秦岭的其他地方也有不同的城里人,到山上去搞野味。
这种事情已经不新鲜了,春天的时候采了人家农民种的油菜花。
摘了人家农民种的竹笋。
这秋天用来收农民的板栗了。
那没办法,周平和林欣欣能力有限。
周平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,掌心的温度带着安抚的力道:“好了,别气了。先把他们赶跑就好,不过咱们得往深山再走些。林业局和动保局的人迟早会来,躲远些没坏处。而且深山里更清静,适合歇脚,说不定还能遇上些有意思的事呢?”
林欣欣心里的火气被这温柔的动作压下去大半,她抬头望着周平,重重点头:“嗯,听你的,周平。”
说罢,她主动牵住周平的手,两人借着竹蜻蜓的托力,一前一后向着大巴山更深处的林海掠去。
他们特意选了那种没有路、未经任何开发的绝对荒野——可即便遁入这样的森林腹地,也未必算得万全。只因这山里藏着的人,远比想象中要多:
或是隐于山间的修行老怪,常年守着一方秘境,踪迹难寻却真实存在;
或是背着竹篓的赶山人,专在无人处钻寻野参、天麻、灵芝这类稀罕物,脚程比野兽还快;
或是赌命似的探险家,偏爱走没人踏过的险路,越偏僻越觉得“够刺激”;
或是扛着鱼竿的钓鱼佬,哪怕绕几十里山路,也要找片没人的溪涧下钩;
或甚至可能是心存歹念的抛尸者,以为荒林能藏住罪证,却忘了“偏僻”从不是专属。
只能说这世上从没有真正“人类到不了”的地方,更没有只属于一个人的“绝对安全区”。
你能想到的隐蔽之所,那些和你有同样“避世”或“寻私”需求的人,自然也能想到。
就像此刻,周平和林欣欣刚在一块青石上落脚,身旁的树丛突然“哗啦”一响,一道人影猛地窜了出来。
“谁!”
林欣欣瞬间绷紧身体,周身泛起淡淡的兽化光晕;周平则指尖一捻,掌心已凝出张泛着微光的符箓,两人齐齐进入警戒状态。
树丛里的人终于完全钻了出来,一露面就慌忙举起双手,连声音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