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全身力道凝成一点寒芒。他想起老苗王的教诲:\"刀要快,心要冷。\"
劈刀式再起时,草木簌簌震颤。陈默双脚钉入地面,双臂青筋暴起,刀锋自上而下劈落,带起的劲风竟在泥地上犁出半尺深的沟壑。扫刀式如黑蟒出洞,刀身贴着草皮横扫,三丈内碎石飞溅,枯叶打着旋儿腾空而起。
刺刀与崩刀式交替如电,陈默的瞳孔里只有刀光。刺刀如穿云箭,崩刀似雷霆怒,刀背磕在岩石上迸发的火星,照亮他额角滚落的汗珠。翻身劈刀式惊天地泣鬼神,他借着翻身之势跃起丈余,苗刀裹挟着万钧之力劈下,竟将身旁碗口粗的松树劈成两半。
拦腰刀式收招时,陈默单膝跪地,苗刀深深没入泥土。晚风卷起他汗湿的发梢,刀刃上的血珠顺着纹路滴落。老苗王拄着拐杖缓步上前,浑浊的眼中泛起微光:\"你刀里有魂了。\"
\"收势要稳,气沉丹田!\"爷爷的吼声穿透竹林。陈默应声而立,刀锋垂落时竟未带起半点尘埃,惊得老苗王手中的烟杆差点落地。他第一次意识到,祖传的苗家武学在这孩子身上,正以惊人的速度蜕变。
夜晚火塘边,陈默缠着爷爷拆解苗家拳的暗劲,火光映着少年专注的眉眼。当他模仿出爷爷隐藏在招式里的三重劲气时,老人布满皱纹的手剧烈颤抖,烟锅里的火星簌簌掉落。\"你爹学了三十年,也不及你三年的造化。\"老苗王喃喃自语,不知是欣慰还是失落。
深夜十一点,电子厂流水线的白炽灯依旧刺目。刘红梅的指尖在电路板上来回穿梭,创可贴下渗出的血珠晕染在元件缝隙里。陈建国的脖颈僵硬得几乎无法转动,机械地重复着焊接动作,耳边突然响起主管的呵斥:\"动作快点!这个月产量不达标,奖金全扣!\"
出租屋的霉味混着泡面香气。陈默蹲在狭小阳台,手机屏幕映亮他紧攥的缴费单——房租、母亲的降压药、父亲的消炎药,工资条上的数字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\"默儿,睡了吗?\"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陈默慌忙把单子塞回盒底,打开门就看见刘红梅布满血丝的眼睛,她手里攥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,\"妈发工资了,给你买点钙片,天天送外卖别累坏身子。\"
陈默背过身悄悄抹了把脸,转身时却露出灿烂的笑:\"我壮着呢!上周还教小区大爷打苗家拳,人家非要塞我鸡蛋!\"他变魔术似的从口袋掏出个熟鸡蛋,塞进母亲掌心。
这天天气闷热让人异常难受,天空中暗红色的云层压得极低,仿佛一只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。突然,一道血色闪电撕裂天际,刹那间,整个世界被染成诡异的猩红。紧接着,豆大的血雨倾盆而下,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铁锈味。
就在血雨落下的瞬间,灾难降临了。天空中,无数飞机突然失控,仪表盘疯狂闪烁,警报声此起彼伏。飞行员们惊恐地发现,所有电子设备全部失灵,飞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,在血色闪电中摇摇欲坠。
一架大型客机在剧烈颠簸中急速下坠,机舱内乘客们的尖叫声与金属扭曲的刺耳声交织在一起。飞机撞向地面的瞬间,火光冲天,碎片如雨点般四处飞溅,浓烟滚滚中,一个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,将周围的一切吞噬。
与此同时,在深海之中,潜艇内的警报声骤然响起。各种电子设备接连罢工,导航系统、通讯设备全部陷入瘫痪。潜艇失去了控制,开始不受控制地急速下沉。
“快!启动应急系统!”艇长声嘶力竭地喊道,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一片混乱中。海水的压力越来越大,潜艇的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金属开始变形、开裂。冰冷的海水顺着裂缝涌入,瞬间将舱室淹没。
随着一声巨响,潜艇被强大的水压彻底压碎,残骸沉入了漆黑的海底。那些侥幸没有被海水瞬间淹没的船员,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拼命挣扎,但很快就被黑暗和绝望吞噬。
海面上,曾经威风凛凛的军舰此刻也成了漂浮的铁壳。雷达、通讯设备全部失灵,军舰在波涛中无助地摇晃。船员们惊恐地看着彼此,不知道下一秒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。
而在陆地和森林中,血雨的侵蚀让动植物开始发生可怕的变异。树木扭曲生长,枝叶变得尖锐如刀;动物们的眼睛变得血红,身体膨胀变形,它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