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深，凌曜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。
苏清媛坐在沙发上，面前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。她手里拿着一张老照片，照片上是年轻时的苏父，笑容温和，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。那是苏家还没有破产，一切都还安好的时候拍的。想到父亲因为那场意外，落下终身残疾，郁郁寡欢了这么多年，想到苏家因为那场阴谋，从云端跌入谷底，苏清媛的心中就充满了悲愤。
而这一切的背后，竟然还隐藏着一个叫“老鬼”的幕后黑手。这个名字像一根毒刺，深深扎在她的心里，让她寝食难安。
凌曜处理完手头的工作，走到她身边坐下，轻轻拿走她手中的照片，放回桌上。“别想太多了，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，我们现在能做的，就是尽快找到‘老鬼’，让他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”
苏清媛靠在他的肩膀上，声音带着一丝哽咽：“我只是觉得，我父亲太可怜了。他一辈子兢兢业业，只想做好自己的事业，却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算计。如果不是他们，我们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凌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，心中满是心疼。他知道，过去的伤痛对苏清媛来说，是难以磨灭的。而现在，随着“老鬼”的出现，这些伤痛又被重新揭开，让她再次承受煎熬。
“对不起。”凌曜的声音低沉而愧疚，“如果当年我能早点发现凌振海的阴谋，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。”
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苏清媛抬起头，擦干脸上的泪水，眼神变得坚定，“那时候你还小，而且凌振海隐藏得那么深，谁也不会想到他背后还有人。现在，我们能做的，就是抓住‘老鬼’，还我父亲一个公道，也让那些伤害过我们的人，都受到应有的惩罚。”
凌曜点了点头，心中的决心更加坚定。他拿出手机，查看律师发来的消息，却发现依旧没有任何进展。“律师那边还在追查‘老鬼’的身份和那笔资金的流向，但‘老鬼’行事非常谨慎，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。”
“会不会是凌振海在故意撒谎？”苏清媛疑惑地说道，“他会不会是想通过编造一个幕后黑手，来减轻自己的罪行？”
“有这种可能，但也不能排除他说的是实话。”凌曜思索着说道，“凌振海虽然贪婪狡诈，但胆子并不算大。当年伤害你父亲、骗取专利这种事情，以他的性格，未必有勇气独自完成。而且，那笔五千万的资金确实存在，这也从侧面印证了他的话可能是真的。”
苏清媛沉默了下来，她知道凌曜说得有道理。如果“老鬼”真的存在，那他们面对的，将是一个比凌振海更加狡猾、更加危险的对手。
“对了，我想起一件事。”苏清媛突然说道，眼中闪过一丝光芒，“我父亲当年受伤后，曾经跟我提过一句，说伤害他的人，手上有一个很特别的纹身，是一只黑色的蝎子。但那时候他伤势严重，意识模糊，我以为是他记错了，就没有放在心上。现在想来，那个纹身，会不会就是‘老鬼’的标志？”
凌曜心中一动：“黑色蝎子纹身？这或许是一个重要的线索。我立刻让律师和警方那边留意这个信息，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。”
他立刻拿起手机，给律师发了一条信息，让他将“黑色蝎子纹身”这个线索提供给警方，同时加大排查力度。
做完这一切，凌曜放下手机，看着苏清媛，语气温柔却坚定：“清媛，不管这个‘老鬼’有多难找，不管接下来会遇到多少困难，我都不会放弃。我会一直陪着你，直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。”
苏清媛望着他深邃的眼眸，那里面盛满了对她的珍视与守护，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，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勇气。她用力点头，指尖紧紧握住他的手，掌心相贴的温度，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。“我相信你，凌曜。以前我总是一个人面对这些黑暗，现在有你在，我什么都不怕了。我们一起查，哪怕线索再渺茫，哪怕前路再坎坷，只要我们携手，就一定能等到真相水落石出的那天。”
凌曜将她揽入怀中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，感受着她身体的微微颤抖，心中的怜惜与决心交织在一起。“嗯，我们一起。”他轻声应着，目光却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，眼神锐利如鹰，“凌振海的账，‘老鬼’的债，还有那些藏在暗处兴风作浪的人，我一个都不会放过。不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