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的中午,林小满的流动厨房格外忙碌。帮厨的老张突然扶着灶台蹲下,脸色苍白,额头上满是冷汗。“老张,你怎么了?” 林小满赶紧上前搀扶,却发现老张的耳朵里塞着两团皱巴巴的纸巾。“没事,就是厨房太吵,耳朵嗡嗡响,头有点晕。” 老张摆了摆手,挣扎着站起来,继续颠勺,可膝盖却不自觉地微微弯曲 —— 他已经在灶台前站了四个小时,连口水都没顾上喝。
当天晚上,林小满陪老张去医院检查,医生的话让他心头一沉:“长期处于高分贝噪音环境,听力已经出现轻度损伤;长时间站立加上频繁弯腰颠勺,腰椎和膝关节都有劳损,再这样下去,可能会影响正常行走。” 老张无奈地说:“干我们这行的,哪个不是这样?厨房噪音大、站立时间长,生病了也只能硬扛,老板根本不管。”
林小满心里满是愧疚,他想起自己经营流动厨房时,虽然尽量照顾员工,但也常常因为忙碌,忽略了他们的身体状况。为了摸清厨师群体的权益现状,他联合厨师工会,用两个月时间对全市 500 名厨师进行调研。结果触目惊心:85% 的厨师存在听力损伤,其中 30% 达到中度以上;92% 的厨师因长期站立,患有腰椎间盘突出、膝关节炎等职业病;78% 的厨师每天工作时长超过 10 小时,且没有带薪年假;更有 65% 的厨师表示,曾因提出 “改善工作环境” 的需求,被老板变相辞退。
在一家连锁餐厅的后厨,林小满看到厨师们戴着简易的海绵耳塞,在轰鸣的抽油烟机和灶台声中忙碌,彼此交流只能靠大喊。“我们这抽油烟机一天开 12 小时,噪音快赶上飞机起飞了,时间长了,耳朵里总像有虫子在叫。” 厨师小李扯着嗓子说,声音沙哑,“想戴专业的降噪耳机,老板说‘影响干活’,不同意。”
更让人心疼的是,不少厨师为了多赚点钱,主动申请加班,长时间站立让他们的膝盖布满淤青。“我这膝盖贴满了膏药,晚上回家疼得睡不着,可上有老下有小,不加班怎么行?” 一位中年厨师掀起裤腿,露出密密麻麻的膏药,眼神里满是无奈。
“厨师们用双手为大家带来美味,却连基本的健康权益都得不到保障,这太不公平了!” 林小满的手指紧紧攥着调研报告,心里满是愤慨。他知道,仅靠企业自觉无法改变现状,必须通过立法,将厨师的权益保障纳入法律体系,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。
林小满立刻联系厨师工会,提出推动《厨师权益保障法》立法的想法。起初,不少人觉得这是 “天方夜谭”:“厨师就是体力活,哪有什么立法保障的?之前也有人提过,最后都不了了之。” 林小满却坚定地说:“职业没有高低贵贱,每一份劳动都该被尊重。我们要让法律成为厨师的‘保护伞’,让他们能安心工作、健康生活。”
在林小满的推动下,厨师工会成立了 “立法筹备小组”,林小满担任组长。他们首先梳理出厨师群体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:噪音污染、长时间站立、职业病防治、工作时长超标、社保缴纳不规范等,然后邀请法律专家、医学专家、餐饮企业代表和厨师代表,共同研讨法案条款。
法案起草过程中,争议最大的就是 “厨房噪音防护” 和 “站立时长限制” 条款。有餐饮企业代表反对:“厨房噪音是难免的,安装降噪设备成本太高;限制站立时长,会影响出餐效率,我们的生意没法做。” 林小满立刻反驳:“成本再高,也不能牺牲厨师的健康;出餐效率可以通过优化流程提升,而不是靠透支厨师的身体。”
为了让条款更具可行性,林小满带领团队多次走访后厨,测试不同降噪设备的效果,最终确定 “厨房噪音防护” 条款:餐饮企业必须安装符合国家标准的降噪设备,确保厨房噪音不超过 85 分贝;厨师上岗时,企业需提供专业的降噪耳机或耳塞,并定期更换;每年为厨师进行一次听力检测,检测费用由企业承担。
针对 “站立时长限制”,团队参考医学专家的建议,制定了 “每站立 2 小时,需安排 15 分钟休息时间” 的条款,同时要求企业在厨房设置休息区,配备座椅、靠垫等辅助设施,帮助厨师缓解疲劳;对于需要频繁弯腰颠勺的岗位,企业需提供可调节高度的灶台,减少腰椎损伤。
法案还对厨师的工作时长、职业病防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