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注意安全。”
顶着风雪回到城里,林丰浑身上下都覆满了白雪,活像个雪人。
于海棠见他这副模样,心疼得直掉眼泪。
风哥,你这一整天去哪儿了?瞧你满身是雪,快把湿衣服脱了进被窝暖暖。
我这就去给你熬姜汤。”
她手忙脚乱帮林丰脱下结冰的军大衣,里面的棉袄棉裤都冻成了硬块,靴子能倒出水来。
外衣沾着雪水,衬衣却浸透了汗水。
林丰这趟顶着暴雪往返西山,足足走了上百里路。
要不是他身子骨硬朗,加上服了系统兑换的强体丹,换作旁人早冻僵在雪地里了。
没想到救回老康后,系统竟提示获得十五万粉丝值!
这老康果然不是寻常人物。
小风啊,奶奶的心肝总算回来了。”
老太太听见动静,颤巍巍从里屋迎出来。
1968年的春节在鹅毛大雪中到来。
年前各厂都在闹运动,仓库早被搬空。
等到年关,领导们对着空荡荡的粮库直跺脚。
唯独红星轧钢厂的工人们气定神闲——谁不知道养猪场有林丰坐镇?
看守粮仓的老王头悄悄透露,厂里存粮足够吃到开春。
工人们心里更踏实了:手中有粮,过年不慌。
腊月二十五放假这天,每个车间都分到了鲜猪肉和厂内粮票。
别厂工人看得眼红,十几个国企领导连夜跑来借粮。
李主任翘着二郎腿:要粮没有,要命一条。”
心里却乐开了花。
多亏当年听林丰建议,用麦麸喂猪时囤足了余粮。
如今这养猪场哪是养殖场?分明是下金蛋的母鸡!
他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暗叹:林丰这步棋,早在三年前就布好了局。
当年若非林丰出谋划策,让他建起养猪场、囤积粮食,如今他恐怕也要像那些登门求助的国企领导般焦头烂额。
说到底,林丰功不可没。
春节前夕,李主任特意批示给林丰多分了十斤猪板油。
那年头老百姓吃的都是卫生油,不仅味道差,油烟还大。
猪板油最是抢手——既能熬成香喷喷的猪油,炸出来的吃食格外酥脆,炒菜时还能带出肉香味儿。
除了板油,林丰还领到五斤排骨和整条猪后腿。
当林丰驮着年货回院时,整条胡同都轰动了。”
林厂长这得有二三十斤肉吧?光那块板油就得十斤!
人家管着养猪场,让全厂工人都吃上肉,多分些应该的。”
林丰笑着解释:排骨和猪腿是厂里分的,板油是李主任单独奖励的。”
这话顿时堵住了众人的嘴。
李主任可是跺跺脚轧钢厂就要震三震的副厅级领导,谁敢说半个不字?
刚进前院,三大爷两口子就眼巴巴凑上来。
今年学校连往年的咸鱼都没,校长还训斥道:全国都在闹灾荒,教师就该为国家分忧!
见林丰车把上晃悠悠的板油,三大爷阎埠贵直咽口水。
林丰宽慰道:您家几个儿子也该领到肉了。”
中院里,傻柱和刘丽拎着分到的猪肉正进门,秦淮茹也提着几斤肉,唯独缺了板油。
连八级钳工易中海也只分到半斤板油,此刻正美滋滋让老伴熬油呢。
林丰的自行车刚拐进月亮门,全院目光都被那块白花花的板油黏住了。
秦淮茹赶忙推搡棒梗:快帮你林叔推车!
傻柱抢着接过猪腿,易中海帮着提排骨,张老太太盯着板油直搓手,哈喇子都快滴到棉鞋上了。
淮茹,林丰分到那么大块猪板油,他家哪吃得完?你去买一斤回来炼油吧。”
张老太太撺掇儿媳妇。
妈,这怎么好意思?
况且那是李主任奖励给小风的,咱们就别惦记了。”
秦淮茹实在拉不下脸。
这些年林丰没少帮衬她家——每月十斤棒子面,几年下来就是几百斤。
前阵子她在出事,是林丰救的;棒梗偷鸡惹祸,也是林丰解的围。
如今过年还要去讨猪板油,这算什么事?
婆婆哪是真要买?分明是想白要。
林丰哪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