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那只扑向林国栋的恶狼!
同时,他手中的开山刀划出一道冰冷凌厉的弧线,精准无比地劈砍在了狼最脆弱的腰背部位!
“嗷呜——!”
那狼吃痛,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嚎,翻滚在地,但它凶性极盛,立刻挣扎着爬起来,龇牙咧嘴,作势欲再次扑击。
老葛毫不犹豫地横跨一步,将林国栋完全挡在自己身后,持刀与那匹受伤的孤狼冷冷对峙,眼神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冻土,没有丝毫畏惧。
小陈也立刻冲了过来,手持柴刀,与老葛并肩而立,虽然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恐惧,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决绝。
那匹孤狼似乎也衡量了一下眼前的形式,又听到不远处同伴混战的激烈嚎叫,最终不甘地出一连串低沉的威吓性吼叫,拖着受伤的后腿,转身迅消失在了浓雾之中。
危机在电光石火间爆,又骤然解除,但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,心脏狂跳不止。
老葛的左臂衣袖被狼爪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,鲜血正从破口处缓缓渗出,染红了布料,但他只是随意瞥了一眼,便急促地低吼道:“快走!
不能停留!
血腥味很快就会引来更多麻烦!”
他们不敢有丝毫耽搁,立刻加快脚步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、拼尽全力逃离了这片弥漫着血腥与死亡气息的是非之地。
直到身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厮杀声和嚎叫声彻底被浓雾和距离吞没,三人才敢在一处相对陡峭、可以依托防守的岩壁下停下来,背靠着冰冷的岩石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每个人的脸色都苍白如纸,心有余悸。
“刚才……那些疯狗……到底是什么来路?怎么……怎么比狼还不要命?”
小陈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,惊魂未定地问道,声音依旧带着颤抖。
老葛望着那片依旧被浓雾笼罩、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的方向,眼神深邃,眉头紧锁,脸上笼罩着一层更深的忧虑:“不像寻常的野狗……那眼神,那疯劲……倒像是从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逃出来的,或者是被人长期虐待遗弃,性子彻底扭曲了,变得比野兽还邪性……这野狼岭,比我们知道的还要不太平,水很深呐。”
经此生死劫难,三人的神经绷得更紧了,行进间更加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。
浓雾仿佛永无止境,脚下的路途也愈艰险莫测,时而需要徒手攀爬近乎垂直的、湿滑无比的岩壁,时而要涉过冰冷刺骨、水流湍急、不知深浅的暗河溪涧。
林国栋的体力消耗已经到了极限,伤腿的剧痛如同潮水般持续冲击着他的意识,有几次几乎要晕厥过去,全凭一股不肯放弃的意志力在死死苦撑。
就在林国栋感觉自己最后的意志力即将被耗尽、意识开始逐渐模糊、坠入黑暗的边缘时,前方的地形陡然生了显着的变化。
一直笼罩不散的浓雾似乎变得稀薄了一些,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了一些,一道极其狭窄、两侧崖壁如同被巨神用斧头劈开般高耸入云、望不见顶的幽深峡谷入口,如同地狱的大门,赫然出现在眼前!
谷内光线异常昏暗,怪石嶙峋,姿态狰狞,一条湍急的溪流在谷底奔腾咆哮,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,水声在狭窄密闭的峡谷中反复撞击回荡,放大了数倍,冲击着人的耳膜,也冲击着本就脆弱的神经。
“到了,这就是哑巴谷的入口。”
老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、如释重负的疲惫,但眼神依旧如同最警惕的哨兵,锐利地扫视着峡谷内外的一切动静,“跟紧我的脚步,谷里情况比外面更复杂,有隐藏的暗流漩涡,还有松动的崖壁,随时可能落石,每一步都得踩实了!”
踏入峡谷,仿佛一步从白昼跨入了黄昏。
两侧刀削斧劈般的巨大崖壁给人带来一种强烈的、令人呼吸困难的压迫感,抬头仰望,只能看到一线狭窄的、被浓雾笼罩的、灰蒙蒙的天空,如同井底之蛙。
谷底布满了被千年流水冲刷得光滑如镜、大小不一的卵石,走在上面,极易打滑摔倒。
湍急的溪水冰冷刺骨,溅起的水花形成一片弥漫的水汽,让谷内的温度更低,寒意更甚。
老葛沿着溪流边缘,选择那些看起来相对稳固的巨石和路径前行,他对这里的地形似乎确实留存着一些记忆,但每一步依然走得极其谨慎,如临深渊。
峡谷内部蜿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