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了身上,仿佛什么都没有生。
接下来的几天,凌微的生活看似恢复了“正常”
。
她继续跟着严嬷嬷和阿箬学习,偶尔在府中花园散步,甚至还应邀参加了两场无关痛痒的闺秀诗会,表现得与一个刚刚受赏、需要静养但又不得不进行些社交的官家小姐别无二致。
她能隐约感觉到,有一种极其微弱的、被窥视的感觉,如同附骨之疽,时隐时现。
她知道,那是标记在起作用,对方正在暗中观察。
她按捺住心中的紧张,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。
这天夜里,凌微正准备歇下,窗外忽然传来极轻微的“叩叩”
声,是三长两短——白若瑜的暗号。
凌微心中一凛,示意青黛警戒,自己悄悄走到窗边。
“白大哥?”
她压低声音。
窗外,白若瑜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凝重:“我顺着那紫色泥土的线索追查,现它与京城几家看似不起眼的香烛铺、殡葬行有关联,这些店铺背后,似乎都隐约指向一个早已没落的勋贵——靖安伯府。”
靖安伯府?凌微在记忆库里搜索了一下,似乎是个早已远离权力中心、靠着祖上荫封勉强维持体面的家族,平日里低调得几乎让人想不起来。
“还有,”
白若瑜继续道,“我查到,永嘉郡主的生母,已故的端敏郡主,未出阁时,与靖安伯府的太夫人是手帕交,关系极为密切。”
线索似乎隐隐串联了起来!
靖安伯府……永嘉郡主……黑衣人……紫色泥土!
“另外,你要小心。”
白若瑜语气带着担忧,“我感觉到,京城里的‘气’最近有些不对劲,尤其是夜晚,阴气比往常重了许多,似乎有什么东西……正在被慢慢吸引过来。
很可能与你身上的标记有关。”
凌微心中一紧:“我知道了,白大哥你也小心。”
白若瑜的身影如同来时一般,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中。
凌微回到床上,却毫无睡意。
靖安伯府……他们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?仅仅是永嘉郡主的帮凶,还是……另有图谋?那紫色泥土,到底是什么?
她正思索着,怀中的玉佩忽然传来一阵极其微弱、却与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的清凉感!
这感觉并非警示,更像是一种……安抚?或者说,是某种力量的共鸣?
她下意识地将精神力探入玉佩,这一次,没有庞大的记忆碎片,只有一段极其模糊的、关于如何运用玉佩之力,形成一个小范围“净域”
,驱散阴邪、屏蔽窥探的法门信息,自然而然地浮现在她脑海中。
是那位融入玉佩的先祖意志,在冥冥中指引她吗?
凌微心中一定,立刻按照那法门,尝试调动玉佩中那中正平和的能量,在自身周围形成了一个无形的、直径约一丈的柔和力场。
力场形成的那一刻,那一直萦绕不去的、被窥视的感觉,瞬间消失了!
连带着夜晚那过重的阴气,似乎也被隔绝在外,周身变得温暖而安宁。
有效!
凌微松了口气,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先祖充满了感激。
这无疑是雪中送炭!
然而,就在她心神稍稍放松之际,一阵极其轻微、仿佛婴儿啼哭又似女子哀泣的诡异声音,若有若无地,从极远处的街道方向飘了过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