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凡的神识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秽源珠，传递过去一个混合着诱惑与试探的意念：“外面那团黑乎乎的家伙，闻起来是不是挺‘香’的？跟你以前吞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差不多，但这次这个，个头大，管饱！”
秽源珠微微颤动了一下，传递回一股模糊的意念，混杂着慵懒、好奇，以及一丝……挑剔？
“黑…臭…乱…不好吃…”
“困…还想睡…”
叶凡眼皮一跳，这玩意还挑食？他赶紧加大忽悠力度：“别看它现在又黑又臭，这可是原汁原味的‘概念阴影’，‘规则悖论’的聚合体！大补啊！比你之前吞的那些破烂高级多了！吃了它，说不定你就能再进化一次，以后想睡多久睡多久，还没人敢吵你！”
秽源珠的颤动明显活跃了一些，似乎被“大补”和“进化”打动了。但它依旧没有立刻答应，反而传递出一股更加清晰的意念，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狡黠：
“饿…没力气…吞不动…”
“要…补偿…先…”
叶凡一愣：“补偿？你要什么补偿？”他心里咯噔一下，这贪吃鬼不会又要阳寿吧？他现在可是债台高筑，阳寿岌岌可危。
秽源珠的意念指向了叶凡识海中的某处——那里悬浮着几缕叶凡之前艰难提炼、准备用于关键时刻稳定神魂的、最为精纯的“真实权柄”本源之力。
“那个…亮亮的…好吃…”
“你想吃这个？！”叶凡差点跳起来。这真实权柄本源是他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，是引动星火、界定自身的根本！给了它，自己还怎么玩？
“不行！这个绝对不能给你！”叶凡断然拒绝。
秽源珠的意念立刻变得消极起来，颤动减弱，似乎又要缩回去继续沉睡。“那…不干…睡觉…”
“别别别！商量！再商量一下！”叶凡急了，眼看倒计时一分一秒流逝，虚妄在外的冲击也愈发猛烈，他只能尝试讨价还价，“这个真不能给你，给了我就废了！你看这样行不行，等搞定外面那团黑的，它崩散出来的能量，让你先吃几口？或者……等我以后阳寿宽裕了，再补给你点？”
秽源珠毫无反应，显然对空头支票不感兴趣。
就在叶凡一筹莫展之际，墨菲斯的声音再次传入他识海，带着一丝冷静的分析：“它要的，是能直接补充它本源、助其成长的东西。你的真实权柄本质极高，对它吸引力巨大。或许……可以尝试折中。”
“怎么折中？”
“分润。在你引动星火，或者它吞噬虚妄的过程中，必然会有能量散逸、规则碰撞产生的‘碎屑’。允许它优先吸收这部分溢散能量。同时，承诺在事成之后，定期以少量真实权柄本源或同等级能量作为‘报酬’。”墨菲斯提出了一个类似“绩效工资”加“年终奖金”的方案。
叶凡眼睛一亮，赶紧把这个方案包装了一下，传递给秽源珠：“你看这样行不行？干活期间，产生的‘零食’（能量碎屑）都归你！等干完这票大的，我每个月……不，每年！每年都给你一点‘亮亮的好吃的’（少量真实权柄本源）当奖励！保证比你现在睡大觉增长得快！”
秽源珠的意念波动明显活跃起来，似乎在权衡。它传递出一股“怀疑”的情绪：“你…穷…欠债…骗珠…”
叶凡老脸一红，居然被这玩意鄙视了信用度。他咬咬牙，发狠道：“我以……我以巡雷仙尊的道心，不，我以我欠下的所有诸天债务起誓！要是事后不认账，就让我被系统抽干阳寿，被暗鸦扒皮抽筋，被所有债主追到天涯海角！”
这个毒誓似乎起了一点作用。秽源珠沉默（或者说思考）了片刻，终于传递来一股清晰的、带着点勉为其难，又有点小期待的意念：
“成交…”
“零食…我的…”
“奖励…年年有…”
“骗珠…咬你…”
随着这股意念落下，秽源珠表面那细微的裂缝悄然扩大了一丝，一股比之前更加明显的混沌包容气息散发出来，主动缠绕上叶凡那几缕连接着远方星火节点的意念丝线。这一次，不再是简单的“润滑”，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“加固”与“同调”。叶凡立刻感觉到，意念丝线变得更加坚韧，对愿力节点的感知也更加清晰，连带着承受反噬的“阈值”似乎又提升了少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