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飞只要狠下心来，你们未必出得来。”
王风摇头：“你不了解他。老团长看得准，楚云飞骨子里傲得很，不屑背后动手。他要赢，就得堂堂正正碾压对手。”
“打仗还分光明磊落？”
“不一样。他和老团长有过交情，彼此都当对方是条汉子。再说，日军还在，大敌当前，他不会在这时候撕破脸。”
徐梓琳默然片刻：“说得也是。”
“黄世成今天有没有闹事？”
“照常转悠，查东问西。问到你头上时，被我挡了回去。”
王风一笑：“躲得了一时，躲不了一世。明天一早，这位‘黄专员’准又上门找麻烦。”
清晨的风裹着寒意，黄世成踏进团部时，语气里透着一股压不住的火气：“老王，昨天你人去哪儿了？”
王风正整理着衣领，听见这话笑了笑：“哟，一见面就这么严肃？不过是去赴个饭局罢了。”
“饭局？”
黄世成冷笑一声，“听说你还带着段鹏，单枪匹马去了晋绥军358团的地盘。这可不像是吃饭那么简单吧？”
“我没瞒你。”
王风坦然道，“一年前我们和楚云飞部并肩打过仗，彼此有些情分。人家好意相邀，吃顿饭也算不得越界吧？难道还得提前写报告给你批？”
“我担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黄世成脸色一沉，“但得说清楚，咱们和国军不是一路人，界限必须划清。别让私交坏了规矩。”
王风摆了摆手：“行了，我不跟你争。上午我要去训练场看看战士们操练，你要不要一块儿？”
“不用。”
黄世成冷冷答道，“我还有别的事。”
话音未落，他转身掀帘而出，身影很快消失在晨雾中。
屋内一时安静。
王风神色如常，徐梓琳却攥紧了拳头，脸上写着不满。
陈保良干咳两声，忙出来打圆场：“今天这气氛不对劲啊……黄事员平时也不是这样，二位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没事。”
王风点点头，“老陈，要不你陪我走一趟？去看看弟兄们练兵？”
陈保良迟疑了一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