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心!俺哪敢动三哥的宝贝?就是……隔三差五替你尝一口,你这么久不归,怕酒放坏了。”
王风咬牙切齿:“酒还能坏?”
他心里暗骂:这秃驴,喝都喝了,还编出一套道理来。
屋内笑声不断,暖意渐渐弥漫开来。
闲谈之间,徐子林不经意提起新三团近来的状况,语气里带着一丝忧虑:战士们打不起精神,训练也松懈了,队伍里少了以往的那股劲头,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阴霾笼罩着。
王风听了,嘴角扬起,干脆利落地说道:“老徐,这事不难办。明天天一亮,我就让你看到一支吼得山响的硬骨头队伍!”
……
腊月已深,寒意如刀,连呼吸都凝成白雾。
这几日接连落雪,清晨推门而出,天地间一片洁白,屋顶、树枝、道路全被厚厚的积雪覆盖,整个世界像是被重新涂抹过一般,只剩下单调而纯净的白。
雪后的清晨本该万籁俱寂,可今天注定不会平静。
天还没亮透,雪片仍纷纷扬扬地飘着,按理说号声早该划破寂静,唤醒营房里的战士。
可司号员蜷在通铺角落,缩着脖子,见外头风雪肆虐,索性裹紧被子继续躺着。
其他人听不到号声,自然还在梦中沉睡。
就在这静谧之中,一个身影猛然撞开屋门,带进一阵狂舞的雪花。
那人浑身是雪,帽子压得很低,只露出半张脸,声音却急切:“司号员在哪儿?把军号给我。”
四个月前,百团大战刚结束,一位叫小陶的年轻人参了军,后来跟着老司号员学吹号,如今已是团里唯一的号手。他虽入伍不久,但做事认真,只是经验尚浅,面对这突然闯入的人,一时有些发愣。
“你谁啊?要军号干啥?”
小陶坐起身,语气里满是戒备。
来人一愣,随即笑了:“你是新兵吧?”
“嗯,你怎么知道?”
“团里哪个老兵我没见过?你这张脸,头一回见。”
王风拍了拍身上的雪,“别紧张,军号借我用一下。我一直想看看这玩意儿长什么样,就看一眼,不拿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