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特别的新人就那样站着,却让一百多号人心底里觉得:这俩人,天生一对!
整个小院都洋溢着喜庆气氛。
政委赵刚代表独立团讲话,照理应该多夸夸新娘秀芹。
可是赵刚念书出身,说话文绉绉的,才开口几句,台下扫一眼,立马傻眼了。
战士们熬过一个冬天,早就忘了肉是什么味儿了。
现在全都盯着桌上的饭菜流口水,哪有心思听他讲大道理?
在独立团当政委也一年多了,身边都是朴实的工农出身,虽说还没完全一样,但赵刚身上的书生气确实少了不少。
他太清楚战士们心里想什么了。
结婚不就是找媳妇、上炕、过日子吗?
简单明了,哪有那么多话说?
讲了几句,赵刚自己也觉得没意思,索性不说了。
王风站起身来,哈哈一笑:“一切都在酒里头了,政委要是有话要说,先端起酒杯来,大伙儿说是不是?”
是是是——
气氛顿时热闹起来。
战士们早就盯着桌上那一排饭菜和酒水,嗓子干得冒烟,不喝上几碗都觉得心里憋得慌。
李云龙笑道:“三愣子说得在理,我说老赵啊,你就别啰嗦了,先让同志们把酒倒上!”
赵刚点了点头。
战士们早就按捺不住,你推我搡地在说笑中将各自的酒杯斟满。
这酒是王风托老乡从县城里弄来的,谈不上多好,但胜在量足,管够!
只是酒杯太小了些。
这些酒杯是从附近老乡家里凑来的,一只杯子最多装半两酒。
赵刚担心同志们一喝起来就没个分寸,闹得太厉害,喝得烂醉如泥,不单是场面难看,也容易出问题。
当初赵刚刚调来独立团时,李云龙就和他讲清楚了:生活上的事赵刚做主,军事上的事李云龙说了算。
一年多下来,两人早已成了穿一条裤子的兄弟,生活和军务上也早就不分彼此,凡事都是一起商量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