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的的老乌头,对此一无所知。
他还在苦苦支撑,时不时探头望一眼那个“坚守岗位”的模糊身影,心里骂骂咧咧,却又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,他感觉手脚都快冻僵了,肚子里空空如也,更是加重了这种痛苦。
昨天晚上为了猎狼,他就在雪地里面埋伏了半宿。今天为了扰乱李卫民的猎狼计划,也藏着一丝浑水摸鱼的心理,又埋伏了半宿。
别说是他这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,就是壮小伙,也经不住这罪。
他无数次想放弃,但一想到那株人参和宝贝狗崽子,又咬牙硬挺了下来。
“妈的……这小子……还真能熬……” 老乌头牙齿打颤,心里把李卫民骂了无数遍。他哪里知道,此时的李卫民,早就使了个金蝉脱壳的法子,跑回去睡大觉了。
这一夜,格外的漫长。
狼群也异常的安静,根本没有出现在这片区域。
因为李卫民埋伏的地点,就在昨天不远处。
狼群极其聪明,同样的埋伏地点和人类气息,它们不会轻易再来第二次。这片林子,今夜注定无狼。
当天边终于泛起一丝鱼肚白,黎明驱散了黑暗。老乌头几乎被冻成了冰棍,又困又饿,眼窝深陷。他哆哆嗦嗦地再次探头,想看看李卫民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狼狈。
这一看,他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。那个身影……似乎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了吧?而且,怎么看怎么僵硬……
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老乌头也顾不得隐藏了,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。当他跑到李卫民的“埋伏点”时,眼前的景象让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!
哪里有什么李卫民?!只有一堆用破木头和干草填充、顶着个破帽子的拙劣假人!树枝做的“枪”歪斜地架在灌木上!
“李卫民!我操你……”
老乌头瞬间明白过来,自己像个傻子一样,在这冰天雪地里挨饿受冻了一整夜,就是为了盯一个假人!
而李卫民本人,恐怕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逍遥快活去了!巨大的羞辱感和被戏弄的愤怒让他眼前发黑,浑身发抖,几乎站立不稳。
他失魂落魄、满腔怒火地回到村里,刚进村口,就撞见了神清气爽、正在活动手脚的李卫民。
李卫民看到他这副狼狈不堪、眼窝深陷、走路都打晃的模样,脸上露出一个“惊讶”而又“关切”的笑容,主动打招呼道:
“哟,老乌头,早啊!你这是……在林子里守了一夜?真是辛苦了!哎呀,我昨晚看那片林子太安静,估计狼群学精了不会来,逛了一圈觉得没意思,就早早回来吃了点东西,美美地睡了一觉。您这……何必呢?”
这话如同火上浇油,老乌头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顶门,眼前一阵发黑,指着李卫民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了半天,最终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猛地一跺脚,黑着脸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李卫民看着他的背影,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老乌头一路气冲冲地往回走,脸黑得能滴出墨来。
路上有相熟的猎人跟他打招呼:“乌头叔,早啊,昨晚战况如何?”
他理都不理,仿佛没听见,径直撞开那人肩膀,闷头往前走,留下那人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。
沿途其他人看到他这副杀气腾腾、眼窝深陷的狼狈模样,都纷纷侧目,窃窃私语,觉得这老乌头今天真是莫名其妙,吃错了枪药一般。
李卫民锻炼完后,悠哉悠哉的回到屋里,赵大山见他一脸轻松,好奇地问道:
“卫民,老乌头那老小子怎么回事?一大清早脸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,谁又惹他了?”
李卫民笑了笑,便把昨晚老乌头如何像个跟屁虫一样黏着自己,自己又如何用个假人金蝉脱壳,让那老家伙在冰天雪地里白白守了一夜空营的事情,当做笑话讲给了赵大山听。
赵大山听完,先是一愣,随即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,眼泪都快笑出来了:“哈哈哈!活该!真是活该!这老抠门,算计来算计去,没想到被你当猴耍了!让他挨冻受饿,该!”
赵大山心里畅快,觉得这好消息不能独享,立刻出门找到了正在收拾工具的巴图和铁山。两人早上就看见老乌头那副晦气样,正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