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南太平洋的涛声如巨鼓,拍打着复活节岛的玄武岩海岸时,“探源号”的甲板已能望见那片矗立在荒原上的摩艾石像。张斌举着望远镜穿透海雾,只见最大的一尊石像底座嵌着块泛着幽光的瓷片,太阳纹与极光纹交织的纹样,正与怀表光晕形成共振,在石像周身投出淡淡的七彩轮廓:“就是那里!瓷片的磁信号和古窑遗址完全重叠!”
古窑藏在石像群中央的洼地中,窑壁由玄武岩砌成,一半已被海浪侵蚀的泥沙掩埋,露出的部分爬满贝壳化石,与石像底座的刻痕连成一片。“这是‘摩艾守护窑’,”一位裹着椰壳纤维披风的老者拄着石杖走来,石杖顶端嵌着块同款瓷片,自称拉帕努伊——复活节岛最后的摩艾守护者,“三个月前的风暴冲垮了窑顶,石像底座的‘瓷纹锁’松动了,再这样下去,古窑会被洋流彻底吞没!”张斌蹲身抚摸石像底座的刻纹,指尖触到瓷片边缘的凹槽,竟与怀表的表盖纹路完美契合。
“不能硬挖!石像底座的玄武岩和瓷片是‘石瓷共生’结构!”陈敬鸿的光谱仪显示,瓷片的釉料渗透进岩石纹理,“得用‘玄武岩瓷浆法’——把当地玄武岩磨成粉,混合泉州糯米灰浆和极地极光粉,既能加固窑壁,又能保护瓷纹锁!”阿扎姆已扛着一捆海椰藤跑来,藤条上还挂着刚采的珊瑚砂:“我跟拉帕努伊学过编‘海浪结’,能用海椰藤和珊瑚砂做支撑架,挡住涨潮时的海浪!”拉吉则盯着石像底座的朗格朗格文刻痕:“金陵刻艺里有‘以纹解纹’的技巧,我能在新瓷片上刻出对应的文字,激活瓷纹锁的机关!”
加固工程启动时,荒原上的传习棚也搭了起来。最热闹的是“石瓷刻纹棚”,拉帕努伊正教学徒们用玄武岩工具刻朗格朗格文:“这些文字藏着窑温的秘密——螺旋纹是升温,折线纹是保温,波浪纹是退火!”泉州来的学徒则教他用刻刀在瓷坯上刻石像轮廓:“把摩艾纹刻在瓷上,就能把守护的故事永远留住!”棚外,卢卡抱着溯源仪围着石像转圈,屏幕上突然跳出瓷纹锁的三维模型:“瓷纹锁是‘三纹共振’机关,需要太阳纹、极光纹、海浪纹同时对齐!”
危机出在窑顶的“摩艾天眼”——那是个碗口大的石孔,本是窑的通风口,此刻正不断渗进海水,冲刷着窑内的瓷片堆。“天眼堵不住!玄武岩太硬,普通工具钻不动!”拉帕努伊急得直跺脚,石杖敲击地面的声响惊飞了石像旁的海鸟。苏婉清突然指着石像底座的瓷片:“朗格朗格文里的‘太阳升’纹样,对应的是天眼的角度!我们可以用‘瓷片反光法’,让阳光通过瓷片聚焦,融化玄武岩粉浆堵住天眼!”卢卡立刻调整溯源仪,屏幕上显示正午时分阳光会正好直射天眼。
正午时分,张斌将怀表放在瓷纹锁中央,光晕顺着朗格朗格文流淌,激活了底座的三道纹路——太阳纹泛金红,极光纹闪冰蓝,海浪纹映蔚蓝。拉吉刻好的新瓷片嵌入凹槽的瞬间,三道光芒汇聚成束,通过天眼射向天空,再反射回窑内,将玄武岩瓷浆精准地浇在渗水处。“成了!”拉帕努伊激动地挥舞石杖,天眼处的瓷浆迅速凝固,表面竟浮现出摩艾石像的迷你轮廓,“这是‘窑神显形’!先祖说过,当天眼出现石像纹,古窑就会永远安全!”
换窑顶石那天,全岛的居民都来了。阿扎姆和拉帕努伊用海椰藤编了个巨大的“摩艾兜”,将新玄武岩石吊进窑顶;拉吉和学徒们蹲在石上刻纹,每一道朗格朗格文都嵌着青花碎粒;张斌和陈敬鸿则用玄武岩瓷浆涂抹缝隙,苏婉清带着女人们煮海椰茶,茶雾裹着瓷土香漫进窑里:“这是‘守护茶’,能让新石和旧窑‘心意相通’!”当最后一道纹路刻完,夕阳的光透过天眼照进来,新石上的朗格朗格文与瓷纹锁共振,金红、冰蓝、蔚蓝三色光晕交织,在窑壁上投出摩艾石像与宝船共守海岸的虚影。
三天后的开窑仪式,拉帕努伊穿着祖传的羽毛服饰,手持嵌瓷片的石杖点燃窑火。窑柴是当地特有的檀香木,烧出的火焰带着淡淡的海香,窑烟升起时,一群信天翁掠过石像群,翅膀映着烟色的三色光芒。“是守护神显灵了!”拉帕努伊激动地高呼,“先祖说,信天翁是窑神的使者,看到三色烟就会带来平安!”
当第一只“摩艾极光碗”被取出时,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——碗壁是玄武岩粉混合瓷土的灰黑色,刻着朗格朗格文的螺旋纹,中心嵌着太阳、极光、海浪三色合